“说什么呢,我们夏小姐哪天不好看了?”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些话,也就给个台阶一笔揭过了。

但夏星棠显然不包含在那一般人的行列中。

她懒洋洋地侧过头问了一句:“刚刚我好像听你们说离婚,我刚回国消息不灵通,不知是谁家的热闹?”

这话一出,几人的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

背后聊一聊也就算了,哪有人当着当事人的面聊的?

好在这几人也社交惯了,很快就有人笑着开口圆话:“就是家里做集成灶张家的那个张欣愉,她不是去年刚结婚吗?你们猜怎么着?前两天她老公当着家里人的面公开出柜了,死活要跟那男的在一起 。”

“啊,她老公不是王家的那个妈宝男吗?家里有个老佛爷,竟然闹出了这事情?”

“可不是吗?他喜欢男的,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他妈非逼他娶个女的。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张欣愉的好戏呢,听说张家都把她送出国了。”

“当初嫁得风光有什么好得瑟的,秋天还没到呢就……哎呀,真是好惨哦。”

“也不知道她在国外能不能活下去啊,流落他乡穷困潦倒的,我们要不要给她支援点钱啊?”

“可以啊,反正我每年都要资助几个流浪儿。”

“所以你们谁有她联系方式?”

“我有,不过她不需要。”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夏星棠见人望过来后慢悠悠解释,“我恰巧认识她,人家现在正在前夫送的私人海岛上跟各路美女幕天席地,自由着呢。”

贡献八卦的人:……

等着奚落的吃瓜群众:……

等等,美女?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但热心市民夏星棠很快就给她们解答了这个问题。

“啊,其实她也是个同,两人协议结婚罢了。”夏星棠很是满意这几人的表情,又补充一句:“吃瓜可得吃完整啊。”

有了这么一个前车之鉴,接下来凑过来搭讪的人都谨慎了许多。但对于他们的奉承,夏星棠的脸色始终没什么变化,唇角摄着淡而疏离的笑意,彷佛话题中心的人并不是自己。

旋转的星光灯打过来,无名指上的钻戒光一闪而过。

上一次来这种场所是什么时候?久到夏星棠自己也记不清了。

自从三年前与裴洛卿结婚,她便收敛了所有的性子。

可她宜家宜室了,并不代表就能好好过日子。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

像裴洛卿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能掰成一百个小时来用的工作狂,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前有云迹的产业转型,后有私生子哥哥的虎视眈眈。即使在云城,也会因为加班而住在设施齐全的总裁办。

就连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听了,都要夸上一句敬业。

面对这样一个月都见不了一面的结婚对象,夏星棠索性隔一段时间就开启了环游世界的旅程。

一开就是三年。

若非闺蜜余菲菲的生日宴,恐怕她现在还在佛罗里达晒太阳,若是再多待段时间,没准那位殷勤的驯养员还会送她一只活泼的海豚。

周围的二代们又开始侃侃而谈着云城各家的八卦,主角自然绕不过裴洛卿,但夏星棠并不关心。

反正她只要负责在这场婚姻中刷刷刷、买买买,做一个称职的花瓶就行。

至于花瓶自己有没有什么感情,又有谁会在乎?

这三年来,但凡裴洛卿回云城,她定提前赶回来。矜矜业业做个乖巧的小娇妻,就为了迎合裴洛卿的喜好。

结果呢?

她跟裴洛卿之间别说什么天雷勾动地火了,就连发乎情止乎礼都没存在。

裴洛卿那种女人,不仅看着是个斯文败类款的性冷淡,就连真的结了婚也让她孤枕难眠。

夏星棠毫不怀疑,就算哪天她脱光给自己下了药坐进裴洛卿怀中,那人依旧能淡定的翻动策划案,准确指出其中的错处。

什么妻子,她俨然给自己找了第二个姐姐。

“哎哎哎想什么呢,杯子都要被你捏碎了。”余菲菲掰开夏星棠的手,总算将玻璃杯成功解救出来。

夏星棠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睫,越想越气。

炫目的灯光在眼中泛起点点亮光,如星辰般耀眼。她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在想云城哪家的妇科更权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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