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王明德,痛失爱将!”

转身回了后帐,也写折子去了。

一是要禀明朝廷,重庆府要是真丢了,震动全川,后路被断,对正在贵州攻略的三路大军,尤其是平西王爷的大军,是个巨大的麻烦。

二是要禀明平西王,最好能南北夹击,趁川东明军云集重庆府之时,再度打残他,消灭明军有生力量,斩断川西、川南和川东联系,让他变成死蛇。

三是要通报陕西驻防八旗,以备不时之需。

注定是不眠之夜。

李国英摇摇头,英挺的身板,一时间,有些佝偻。

有幕僚赶来,被亲兵挡在了帐外。

李国英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无非是敌情、军略、朝廷、平西王几件,可现在未能印证,一动不如一静。

“希望明日消息能早来,是战是撤,速速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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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穿越过来睡的第一个觉,

或许因为白天斗智斗勇念头太多,

或许因为担心谭文亲卫泄露消息,

李柘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一只手握着枕头下的刀柄,仿佛这样能带来更多安全感。

天刚刚明亮了一点,李柘就爬起来,整理了下一夜未脱的衣甲,出门练刀。

练刀是前身的好习惯,李柘寻思着有身好武力,起码不那么容易死,就遵从习惯,早起练刀。

天有些灰蒙蒙的,没看到朝阳的影子,看样子,大概率是个雨天。

雨天好啊,清军大队,起码能晚来一天。

要是下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更好了。

营地里,昨晚的狼藉还残留一点痕迹,不过,大部分都被收拾干净了。

李柘朝着巡哨队点点头,亲卫营还是比较守规矩的。

李柘练刀,没什么诀窍,除了劈,就是刺,每次动作调动全身,全力去劈,全力去刺,不过百余下,李柘就感受到了胀痛。

不是前身留下的好身材痛,而是心理感觉。

穿越前也没这样练过啊,劈一千下,刺一千下,感觉要死。

什么跑步、石锁的,倒是不常练。

“跑步还是要练一下的,铁脚板才能四处转战,保住小命。”

李柘一招一式练完,赵二虎送上毛巾,擦了擦汗,顺手抹了把光秃秃的头,笑着来了句:“昨晚抓的那个奸细,如何了?”

赵二虎接过毛巾,笑着回复:

“不吵不闹,给了就吃,不给也不闹。”

“以你之见,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二虎眼珠转了几转,想到了什么,继续笑着回复:

“将军,他说的真不真,我也不知道。不过,咱可以变成真的啊。”

“你是说?”

“将军,上山入伙还得要个投名状呢,要是将军真想拉拢,找人帮他一把呗!以前大西皇帝在的时候,这事儿常干!”

李柘拍了拍赵二虎,“倒是个机灵鬼。”

这大西皇帝张献忠在四川,还干过这事儿?

李柘以前倒是没听人说过,摇摇头,回到帐中洗漱完毕,红布包头,戴好头盔,吩咐赵二虎:

“我去谭帅那里,你别跟着了”

“去和李勋、王三国说下,管好营地和城墙守备。”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入。”

趁着亲卫营还没被拉扯的分崩离析,李柘准备去谭帅那里探个前路。

就算亲卫营的人要走,也得卖个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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