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国反复看着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范宏斌,许久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吧,胡永华他人到底在哪?”

范宏斌夹了颗油炸花生米丢到嘴里嚼了几下,这才说道:“在我商行啊。”

“什么!”

廖振国惊得站了起来,指着范宏斌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

说完。

他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制服就准备出门。

“廖局,你这么着急出去,就不怕我把你家东西给搬空啊。”范宏斌明知故问道。

廖振国倒不怕范宏斌能把他家东西给搬空,毕竟自己家里也没几个值钱玩意儿,更别说能入得了堂堂范老板的眼了。

但这毕竟是自己家,让个外人独处,实在是有些不便。

于是他想了想,拽着范宏斌就往外拽:“你现在就带我去商行逮捕胡永华!”

范宏斌是正儿八经练过的,又哪是廖振国能说拽就拽得动的?

于是他反手就把廖振国的胳膊给扣住了,淡笑道:“逮捕胡永华?呵呵,我说廖局,请问你有逮捕证吗?”

“虽然我没有逮捕证,但这是上头的命令!”廖振国怒道。

“上头的命令?”

范宏斌不屑道:“即为执法者,就应该遵从法律法规来办事,你一句上头命令,就能无视法纪了?”

“我……”

廖振国一时语噎。

“廖局。”

范宏斌松开了手,重新坐下道:“人,我当然可以交给你,但在把人交给你之前,我有几句话,不得不提前说清楚。”

见廖振国还在犹豫,范宏斌淡笑着又说道:“放心吧,人既然在我宏斌商行,就绝对没有跑的道理。”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廖振国这才缓和了下神色,拉过一旁的椅子重新坐了回去。

范宏斌给他倒了杯酒,边倒边说道:“我相信呢,廖局你其实也早就看出这件事的不简单了,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来证明什么,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廖振国皱着眉头看了范宏斌许久,闷声闷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如范宏斌所说那样,他是老六扇门了,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早就觉得这件事的蹊跷。

可他毕竟只是个区里的副局,在他头上还有正局,还有市里的领导,即便他有怀疑,又能怎么样?

况且。

人家给他的理由很充分,手续也很齐全,哪怕他想要挑点毛病出来都没有办法。

范宏斌又给他空杯满上,接着道:“海关即便是证据确凿,也会当场打开货柜进行查验,然而据我所知,当时现场是根本连查验都没有查验,上来直接连货带人全都给扣下了,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们有这样方面的证人以及证据,就算夏骏鸿走私是事实,也完全可以翻案,毕竟是海关的人有错在先,廖局,您说我说的对吗?”

廖振国这次没有干掉杯中的酒,而是就这么两指捏着小酒杯来回转着,片刻后,他沉声问道:“范宏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呵呵。”

范宏斌淡笑道:“我想表达什么,难道廖局长不知道吗?”

“说直白点吧,这件事其实完全是海关的事,和你们六扇门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可为什么偏偏还要你们出警?”

“难道冤枉一个好人事小,难道廖局长就不怕最后被人卸磨杀驴,害了自己的同时,还把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些个同事前途都给害了吗?”

范宏斌的话,让廖振国久久不能平静。

当他再次说话时,气势上明显有些不足:“这只是你的推测……”

“对,没错,这些确实只是我个人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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