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晋在旁看着阿克丹,心里更亲近些。

阿克丹跟自家的小阿哥像是同胞兄弟。

这就是血缘的神奇力量。

五福晋跟舒舒道:“我们爷说了,下回弟妹跟九叔再出门,就将孩子接我们家去。”

舒舒笑道:“那感情好,这两年被孩子拴着的,都不好动弹,去年出门一回,又是天寒地冻的,什么也没见着。”

九格格听到两人的话,笑道:“那我排在五嫂后头,轮第三回……”

舒舒来者不拒,道:“好好好……”

崔百岁过来报,前头有客到了。

是七福晋跟八福晋,两人也赶在一块过来。

大家就都回了正院,舒舒跟十福晋出去迎了两人进来。

这就是远近亲疏了。

妯娌算是自己人,不是客,来的最早。

至于三福晋,因有身孕的缘故,不能太累,所以要迟些过来。

同样的,还有住在后院的桂珍格格,舒舒也是早早打发白果跟她说好了,不许她早过来,怕坐久了不舒坦,让她掐着点儿,午初前后过来。

下一波客人,是马齐夫人。

她晓得今日座上宾不少都是宗室福晋,因此也早早来了。

再然后,就是都统府跟公府这里,是觉罗氏跟公夫人一起来的。

公夫人就是三福晋的嫂子,董鄂家门长三等公增寿之妻,也是出身礼烈亲王这一支的宗女。

这会儿功夫,桂珍格格跟淑慎郡主也前后脚到了。

而后是三福晋跟裕亲王福晋、恭亲王福晋前后脚。

最后来的是简亲王福晋与康亲王太福晋。

女客这里,总共就十几位客,可说起来,身份最低的就是桂珍这个无爵宗女,其次就是马齐夫人这个阁老夫人了。

剩下都是超品。

一屋子坐不下,就按照辈分,分了两个屋子。

东次间这里是长辈,伯夫人带着五福晋招呼着。

西次间是平辈,十福晋招呼着。

舒舒是两个屋子乱窜。

现下有了骨牌,就省事很多了。

东屋直接支起来了牌桌,恭亲王福晋、简亲王福晋、觉罗氏跟马齐夫人被劝着入了座位。

裕亲王福晋年轻时接连丧了嫡长女、嫡长子,眼睛哭坏了,有些不好,就在旁边跟康亲王太福晋与伯夫人说话。

论起长幼尊卑来,众人中以康亲王太福晋身份最高。

早年康良亲王在世时,宗室福晋排班,都是以康亲王太福晋为首。

“三嫂,椿泰福晋选定了没有?到底是哪一家……”

裕亲王福晋问道。

眼下也没有旁人,秀女指婚也就是三月里的事儿,康亲王太福晋就没有瞒着,道:“为了省心,求了恩典,没从外头挑人,是王府的旗属人口,乌苏家的格格。”

这一届留宫的二十个秀女,外头早知晓了大概。

像是裕亲王府这里,因为五阿哥也是等着指婚,少不得也颇为关注。

太福晋一说,裕亲王福晋就有数了,点头道:“兵部侍郎家的格格,乌苏家也是老姓了。”

在这一批秀女中,这位出身就是中等了。

不过作为功王之首的康亲王府,也并不需要高门联姻。

正如太福晋说的,只要省心,就是好的。

伯夫人在旁,道:“那你们府五福晋呢,有了信儿没有?”

裕亲王膝下五子五女,只站住三阿哥、五阿哥与一个不满一岁的小格格。

三福晋选的也是旗属人口家的闺秀,出身平平。

裕亲王福晋道:“我们王爷的意思,是全凭皇上做主。”

伯夫人想着董鄂家那两个女孩,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茬需要指婚的阿哥中,就裕亲王与恭亲王府两位阿哥身份最低,可是皇上给侄儿指婚,怎么会指个佐领之女?

那两个往后多是皇子妾,要是乖顺还罢了,要是以后弄出是非来,还要让舒舒跟三福晋为难。

康亲王太福晋也晓得大二房的事儿,劝伯夫人道:“大嫂不必放在心上,往后跟那边远着些,不是一路人,是非也沾不到舒舒身上。”

伯夫人唏嘘道:“若是公爷还在,噶礼怎么敢这样钻营?”

彭春这个老族长,身份高不说,还是战场老将,声势显赫,族人也服顺。

如今换了增寿,辈分低,没有上过战场,连实缺都没有补上,自然压服不了噶礼。

至于齐锡这里,跟大二房一样,也是旁支,也不是族长,不好对大二房的事情指手画脚。

地上打牌的一桌,也在说着秀女之事。

不说旁人,马齐夫人的幼女,就在宫里留宿。

只是大家都晓得,马齐家这位多半是皇子福晋,就是不知是哪一位。

毕竟是宫里指婚,也不好问到马齐夫人头上。

简亲王福晋就问恭亲王福晋道:“你们家老五福晋呢,晓得人选没有?”

恭亲王福晋摇头道:“我们爷也说随皇上恩典,只是老五她额娘是庶福晋,爵位也低,这福晋出身也不会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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