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安有点不安:“那如果没找到呢?”

谢乔乔:“定金不退。”

杜永安看着谢乔乔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贼船。但是再看看谢乔乔手里的剑,杜永安又没有胆子反驳谢乔乔,张着嘴怂怂的蠕语了几句,但是没有说出口。

谢乔乔把一块灵石放到凶剑剑柄处的‘聚灵阵’上,然后将剩下的灵石全部塞给纪棂月。

纪棂月受宠若惊:“送我吗?”

谢乔乔:“我身上没地方放,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纪棂月:“……好、好的。”

她瞥了一眼谢乔乔手里的剑,心虚的想:我难道还能拒绝吗?

两人离开杜永安住的小屋,重新回到了渝州城热闹的街道上。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得极高,空气中多添了一丝炎热,街道上闲逛的人变少了许多。

纪棂月拿着从杜永安屋子里拿出来的那方砚台,眉头紧皱,满脸思索的表情。她跟着谢乔乔走了一会儿,开口:“谢前辈,你说那个陈未眠,到底是什么人呢?”

谢乔乔:“不知道。”

她回答得太干脆,以至于纪棂月愣了一下。

“哈……哈哈,谢前辈还真是直率哈哈……”

“我真的不知道。”谢乔乔侧过头,看着她,温吞道,“我在等你给我解释。”

“……”

她们两两对视,纪棂月从谢乔乔眼睛里只看见了‘我没撒谎’四个大字。

她沉默片刻,意识到谢乔乔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谢乔乔只是单纯觉得在自己和杜永安之间,自己的可信度更高,所以就毫不犹豫的‘拷问’了杜永安。

……这就是顶级剑修吗?好帅!

我又可以了!

纪棂月干咳一声,解释:“我会怀疑那个小孩,是因为这方砚台。”

“修道者之间如果见面,是能大概感觉到对方身份的。比如说即使是像我和谢前辈这样实力相差过大,在谢前辈有意隐藏自身剑意的情况下,我或许无法察觉您的真实实力,但至少能感觉到您身上的一些灵力,知道您并非凡人。”

“那个小孩,我很确定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但是这个凡人的家里,却有一方罕见的金雀砚台,这就很奇怪了——金雀砚台的原材料只有蓬莱洲金雀台才有,每年的产量都十分稀少,即使是中洲最大的学府道载学宫,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用得起。但这种东西却出现在一个贫困偏僻的凡人家里,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

“不仅仅是砚台,其他宣纸啊毛笔啊也都是罕见的上等货。虽然在稀罕程度上很难和金雀砚台比,但也绝非明匣洲的一个偏远山城中会随便出现的东西。我猜测那个‘陈未眠’十有八九是个修道者,而且很有可能是中洲某个大家族的弟子。但中洲大家族的弟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渝州城,还非要一个小屁孩给他假装弟弟……我就实在猜不到了。”

“如果能见到本人就好了。如果是中洲大家族叫得上名字的人物,只要一见面,我就能立刻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看着纪棂月满脸遗憾不甘心的表情,谢乔乔只觉得奇怪。

她不能理解纪棂月为什么非要见到那个‘陈未眠’,想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谢乔乔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随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谢乔乔:“这些事情想也无用,先帮……先找猫吧。”

话到一半,谢乔乔感觉自己对那个小孩的名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她镇定自若的避开了小孩名字,把话直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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