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这边挂掉电话,很快就有人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打开门一看,是自家老爸来了。
江初有些惊讶,这家人亲情关系不怎么亲近,甚至可以说有些淡薄。
平时除了必要的聚会,他们家人很少聚在一起。
原主从老宅里搬出去,独自在这套公寓里住着。
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不然他的这个便宜老爸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江初赶紧让江父进来,他略带紧张开口:“爸,你怎么来了?”
江父没好气地白了江初一眼,一想到蒋家那通电话质问,江父的肝又开始在隐隐作痛。
索性,江父直接开口质问:“你跟陈小越分手了?”
江初:“……是这样没错。”
江父气急骂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跟陈小越提分手,先不说陈家家大业大,就单单说陈小越,上次跟她一起在舞池跳舞的是欧洲的王子,你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女朋友!”
那你是没看到陈小越开着保时捷想撞死我的样子啊,我的老父亲。欧洲国家的王子加在一起都没能熬得过保时捷的撞击吧。
江初低着头沉默着,他自知理亏,不敢多说。
当初的江初追求陈小越的架势轰轰烈烈,许多人都在暗里嘲笑着江初不自量力,一个被家族排挤的人都敢去追陈家的宝贝独女。
江父一听人提起,就觉得脸上无光,就得那些人在嘲讽他。
好不容易在一起,脸上的光找回来了一点儿,江父刚替着儿子没高兴这几天,儿子就分手了。
这大起大落地,让江父心脏有些难以承受,当即颤巍巍地摸出了速速救心丸吞了几粒。
江父他才刚刚缓过来,正要痛骂着瞎了眼的不孝子。
坐在一旁的陶家健又不经意地说了蒋琛在相亲时都带着江初,前脚跟陈小越分手,后脚参与别人的相亲,这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江父一口气没呼吸上来,旁边的人惊慌失措地说要叫救护车,紧急地将他拉到自家的人和医院去吸氧。
等着江父呼吸平稳,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间想痛哭一场。
他是个精明的人,早年在与兄弟搏斗间被暗算,他手上的产业败了很多,就只剩下一家医院和一家酒店。
江初在上了大学后,开始尝试着接手人和医院。
江父听了儿子的意见,放下了豪门世家高高在上的姿态,三番四次地去拜见那些教授医生,挖人来医院坐诊。
随后,他又将手上的房产抛售去筹钱买设备,又花了钱去推广去宣传,重新整顿下医院懒散的风气,人和医院才从一个二级医院升级为三级医院。
这两年,他才换回了一些面子,不至于回江家老宅被兄弟们奚落。
就在江父想着儿子迎娶陈家小姐,两家捆绑在一起,他好开口去谈合作去换取些利益时,结果听到了儿子分手了。
江父摸了摸眼眶,干涩一片,并没有泪水。
旁边的江太太哂笑一声,嘲讽道:“得了你,你会哭个屁!就算是哭也是哭你没有了个有钱的亲家了吧。”
江父同样屁屁声:“你懂个屁!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江太太冷笑,她看透了自己丈夫的虚荣与贪婪,她起身,提着手提包就摔门而去。
江父怒视着江初,他脸庞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绽起,额头上还出了一层薄薄汗珠。
“你到底怎么想得!你还跟蒋琛搅和在一起,刚才我在来的路上,就接到了蒋家打来警告你的电话!”
电话里头的蒋宏成,说话含沙射影,语气听得让人想骂娘。
江父手使劲地抓着车座的真皮,才忍着没有破口大骂。
江初无奈说道:“蒋琛纯粹是不想相亲才拉上我的,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陈小越呢?!!”
江初哑言。
江父又痛骂几句,江初依旧是不痛不痒地保持着沉默,江父更气了。
最后,江初梗着脖子回嘴:“反正我已经很提了分手,这是事实改变不了!”
江父按着胸口坐下,他喘着粗气,脑袋发热,什么都想不到了。
眼前的逆子过于地让人难堪,他总不能解开腰中的皮带去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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