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站在陆政旁边,看着他说话时的侧脸,觉得陆政冷淡地像是一个局外人,他既不用心,也不专注。
盛月白假设着把自己放在陆政对面的角度上,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时柳老板几人与陆政说话时姿态会那样小心,态度会那样急切。
因为陆政看起来这样无情,态度捉摸不透,好像随时都会结束这段对话。
陆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盛月白说话,直到站姿都在盛月白的注视中变得僵硬起来。
陆政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虚心求教:“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盛月白轻轻摇了摇头,开玩笑地对陆政说:“如果什么时候你对我失去了耐心,不愿意搭理我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这样上赶着跟你搭话。”
陆政愣了愣,表情还有点发懵,却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对盛月白说:“不会。”
盛月白没有说话,和陆政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朝陆政伸出手,细白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陆政的脸。
手指微凉,却是比丝绸手套还要滑腻的触感。
像是在试探什么,拇指和食指从额头摸到眉骨,划过高挺的鼻梁,又很轻很轻地碰到陆政的嘴唇。
“你的嘴唇很薄。”盛月白轻声说:“老人们说,嘴唇薄的人比较无情。”
陆政下意识动了动嘴唇,却触碰到了盛月白覆在他唇上的指腹,就没有说话。
盛月白手指温度偏凉,陆政的嘴唇却很热,触感柔软,和用眼睛看上去表现出的温感很不一样。
盛月白看着陆政的唇,忍不住拿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摩挲,一点点地从唇峰摸到到唇角。
陆政的呼吸声变得很快,脸也红得厉害,眼睛微微眯起来了一点儿,像是很舒服,又像是很难熬。
盛月白看着,突然忍不住说:“你如果控制不住,要怎么样?”
陆政愣了一下。
盛月白盯着陆政的眼睛,看陆政的眼睛向左偏了一下,很快又转回来,接着嘴微抿了一下,是人紧张时会有的小动作。
盛月白明白陆政已经想起来了,轻轻笑了一下,仰头看着陆政,语气很轻缓,仿若蛊惑的说:“如果现在给你机会,你想做什么?”
陆政喉结滚动了一下。
陆政沉默地看着盛月白,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了他不是玩笑,才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覆在了盛月白手背上。
陆政动作很慢,很小心地把盛月白的手往下拉过来一点,拿双手捧着,又看了看盛月白,看得盛月白心跳都加快了一点儿,才微微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住盛月白手背,落下一个吻。
等了一会儿,发现盛月白没有抽手的打算,陆政的吻便从手背到指尖,一次次的接连地落下。
他的神态痴迷而满足,脸将近红透,像是正在吸食某种违禁的药品,仿佛对此乐此不疲。
盛月白抑制不住地笑了一声,说:“就只是这个啊?”
盛月白说着,手也跟着动了一下,陆政立刻停下来,抬头看盛月白。
“陆政。”盛月白手从陆政手心里拿出来,摸了摸陆政下巴上用手才能摸得到的胡茬,轻声说:“你不要动。”
盛月白靠近了一点,踮起一点脚,仰面在陆政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陆政瞳孔蓦的睁大,看上去惊讶至极,连站姿都瞬间变得僵硬,却如言没有动。
盛月白碰上去时闭了一下眼,落下时不小心偏了一点,碰到了唇角,亲到了硬硬地胡茬,触感有些粗糙,让盛月白感到些许奇异。
于是盛月白顿了顿,又抬起头,继续亲了一下陆政的下巴。
“你身上的温度好高。”盛月白轻声说。
陆政比盛月白高许多,盛月白为了说话时看到陆政的脸,习惯性地要拉开一点距离,这次后退时,盛月白却忽然感觉后颈被一只宽大而发烫的手托住。
失去了继续后退的余地,也动弹不得。
盛月白微微睁大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然无措。
陆政垂眼看着盛月白,手摩挲着自后颈滑到下巴,将盛月白的脸抬起了一些。
陆政低低地喘息一声,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到了盛月白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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