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此仇本王记住了。”

宣王躺在马车内,眼尾泛起怨毒之色。

帮他揉按手脚的两个美貌的丫鬟吓得屏住呼吸,生怕惹了主子。

对面木圆师傅紧闭双眼,只余嘴巴发现尖细暗哑的声音:

“如此狂妄、目中无人的女子,平生少见。莫不是天大的倚仗,就是我们之前误判,空有美貌,实无脑子。”

“她的秉性,就是灵医谷也难容于她。”

宣王目光微嘲,默了少顷。

“陈英胜说,去年在崖壁村救了苍家的三公子,是一位饱读诗书的书生。我怎记得苍家三公对子是个胆小鬼。”

“她说苍家三公子在山上与风染画已谈婚任嫁,风染画爱慕于他,当得知苍家三公子上个月娶亲时,意志消沉了几日。”

“我已派人去苍家查,我倒要看看她的姘夫是谁。”

宣王眼中凶戾之色未减,闪着莫名的光。

又隐隐听见后面马车传来呜呜的啜泣声。

宣王眼底闪过憎恶,要不是这个蠢人还有用处,早就丢去喂狗。

明明计划是让她与风染画认为义妹,他会允她入了宣王府。没用的东西,只顾跪在那没用的哭,连她哥哥一个农家汉子都未曾说服。

————

风染画跳下墙头,对着不远处的孔岭大声喊道:“孔岭,全村盘查,把村的虫子查出来,丢出水星村!”

“是。”孔岭领了命,抱拳应道。

风染画牵了一匹马,并未回院子,驰马往山上跑去。

“画儿?”

“我去锻造营。”

韩谨砚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只有那个臭丫头不找我,老头子我泡在这里,有人侍侯,有烤鸡吃,有酒喝,日子悠哉呐。”风老头窝在避风处,也不嫌冷,只有脚跟处摆了一个炭炉。

眼见炭炉上还烤着一团泥巴,从泥巴的裂缝中,溢出一股肉香。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至近。

他心里没由来咯噔了声,心起不好的预感。

“风老头!”

马蹄声响渐近,就传来臭丫头声音。

哎哟,风老头心头重重一沉,这该死的预感……

“不在!不见!”

风老头翘着腿,咋呼道。

风染画丢下缰绳,进了院子,快步走到炭炉处,咦,叫花鸡。

也不嫌烫,提溜起一大团泥巴,砸在旁边的破木桌上,泥巴碎了一桌,露出荷叶包着一只鸡。

荷叶的清香混着肉香味,扑鼻而来。

“臭丫头,那是我的!我的鸡!”

风老头急眼了,伸出干瘦的爪子去抢。

抢食物,风染画从几岁开始熏陶出来的本事,那会落于旁边,不消几息,扯下三分之一,放在一个大盘里。

紧紧抱在胸前。

风染画一双美目会说话般朝风老头呲道。

韩谨砚见两人幼稚的抢一只鸡,特别是画儿,没想到抢食动作娴熟的跟军中大头兵一个路数,一看常干此事。

今日画儿说她杀的人不计其数,他怎不知画儿上过战场?

忽的想起,初见时就见画儿满身煞气逼人,冰冷倨傲于今日无异。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