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婳裳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场笑话。
只因不认识官员家眷的两句闲言碎语,她信以为真,竟会担忧到这个地步。冒着被牵连的风险跑到元府,只为给他送一副药……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得低下头。
“抱歉,我、我走错路了。”
王婳裳想了个蹩脚的理由,转身欲走。身后脚步声渐近,下一瞬,元问衢挡在她跟前,眸光闪烁,“你是不是听到我病重的消息赶来的?”
王婳裳不答。
“是不是?”
元问衢又问。
他音色一贯冷酷淡漠,但这次的询问,却莫名其妙夹杂了几分柔软。
王婳裳支支吾吾,拯救自己的颜面,“元大人与我共度过患难,我……我不想眼睁睁看你病死了,所以去抓了些药给你。但看现在的情形,应当是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
元问衢心情格外的好,他忍住笑意,什么也不隐瞒,说:“病重的消息是我让人散布的。”
王婳裳灵机一动,“我知道了。自古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你想以此测试一下朝中哪些官员对你是真?”
“这是其一。”
元问衢故作高深,指了指宫闱的方向,“其实一开始,就是我与陛下演的一出戏。”
王婳裳顿时目瞪口呆。
“演戏?”
她很快就说,“是为了钓出刺杀永乐王背后之人?”
元问衢微微一笑,赞她聪明。
王婳裳不好意思地低头。他对她要么高高在上,要么冷若冰霜,倒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夸她。
便在此时,陈鼎不安地搓了搓手,走到二人面前,小声道:“大人,时间差不多了,要过去了吗?徐澈亭的人应该都布置好了。”
“不急,我跟宁姑娘把话说完。”
元问衢顺手将王婳裳手里一堆中药拿过,扔给陈鼎,“放屋里。改日再喝。”
“……是。”
陈鼎提溜着东西离开。
王婳裳表情古怪,提醒他,“元大人,那是药,你没病的话可以不喝。”元问衢勾了勾嘴角,笑容高深莫测,道:“是你一番心意,不能辜负。”
王婳裳总觉得他在拿她开涮。
她隐去怦怦心跳的感觉,捕捉到方才陈鼎话中的信息,“这件事徐澈亭也知道?你还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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