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执着于上京赶考,你也知道这其中必是有猫腻的。”沈云舒看着他温声道。

“左不过是到地方任职,我不求在京能有荣华富贵,甚至比肩那些权贵,对我而言能够造福一方百姓也是莫大的功德了,这京都的浑水就让他们自己去搅和!”

此时的楚长风不知,几年后他会因为当下这句话被沈云舒召回京都。

“对了阿行,此来京都有一故友在此,我带你去见见!”

楚长风说到这位好友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挑开帘子对韩俢邈道:“修邈兄,你进来,我来驾车。”

二人说罢更换了位置,一盏茶的功夫,一条小巷停下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沈云舒一行人,落入眼前的是一个大院,从里面飘来一阵酒香。

韩修邈与沈云舒对视一眼俱看向楚长风,后者上前轻扣大门。

少顷,门吱呀应声打开,一粗布衣裳相貌极佳的女侍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透过她向里望去,只见一藤椅上躺着一位男子,手持一酒壶,闭着眼,身上的衣衫松垮地挂在身上,甚是风流。

“喜鹊,是何人来造访?”听见开门声,他放下酒壶朝外看去。

“映竹兄!是贤弟长风!”说话之人探着头朝里喊话。

“喜鹊快将他们请进来!”藤椅上的男子站起来,微微有些摇晃,脸上泛红,大概是有些醉了。

“映竹兄还是如此爱酒,爱美人也。”楚长风打趣道,随后腾出位置沈云舒与韩修邈等人才露了个全脸,“我与你介绍介绍,这是来京时路途中遇到的同道好友。”

几人一一互揖见礼。

“阿行,你们别见怪,映竹兄很是爽快,待你们与他相处些日子便知道他的性子了。”楚长风向他们解释赵映竹的举动。

“怎会,风流雅士大约是如映竹兄这般了,洒脱不羁,今日一见觉得甚是投缘。”沈云舒自小待在军营,什么糙汉子没有见过,这种衣衫不整的状况自是不会见怪,尽挑好的说。

“今日见行贤弟也是一见如故,待京都更冷些,我带你们去郊外的香清山赏梅踏雪,那才叫一个惬意风流。”说罢摇摇晃晃走近沈云舒,盯着她大笑道。

突然来了一句:“我瞧着行贤弟怎的有些......像女子。”

沈云舒心下一惊,脸上仍然带笑道:“映竹兄可真是快人快语,我不过是瘦弱了些,竟被你说成是女子。”

“映竹兄,你莫不是醉了,这话可说不得。”楚长风忙打断他。

赵映竹并未答话转身抄起酒壶高高举起,又将酒往口中倒去。

“各位公子,请随奴家去看看你们的屋子。”一旁的女侍走上前来将他们引入后院。

这院子的结构奇怪的很,刚进门那儿看着不过是普通的庭院,后面却别有洞天,池子,石桥,木兰树,树下的石凳石桌,这番布置才符合赵映竹的气质。

沈云舒与楚长风并肩走着低声道:“你怎会认识映竹兄这般人物?”

“他与我幼时相识,两年前赵氏夺位,他被魏安侯接回京都,我才知他原是赵氏子弟,但他向来对这些不喜,魏安侯怒其不争与他大吵一架,他自此便在这置了一处院子,离开魏安侯府。”

魏安侯是赵渊的伯父,此人胸无大志,只愿跟着赵渊能守着侯府一家富贵和睦,本想着让赵映竹入朝做官成为赵渊的助力,谁知他整日只知与侍婢嬉戏打闹,不成体统,父子两人大吵一架,赵映竹离府而去。

王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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