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郢军消失不见,宁一一直对他们有所挂牵,这个分身的存在就是为了防备与丰郢军迎面撞上这种最坏的情况,但宁一也不缺冒险的勇气,汤和一战破化神,自觉天赋神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下一次模拟可未必就能再有机缘!

乌晴空见状已不得不站出来阻拦,按照这个架势,恐怕此战势在必行,可这样下去别的不讲,哪怕赢了,自己两人手下的士兵恐怕也要尽数交代在这里,化神期整体加持的神通天赋,加上一个神出鬼没战力现在不知保存了多少的宁一,任务完成的希望已近乎渺茫!

就在乌晴空刚刚动作之时,一声轰隆隆的巨响自远处传来,紧接着便是目光所致极限之地,一处横跨河流两岸的大桥轰然垮塌,落入湍急的河水。

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崩塌的谷口另一侧,一声熟悉的吼声让宁一与汤和瞬间目光如炬。

“四胞胎道长!汤和大哥!!俺徐达来也!!!哪有哥哥们慷慨赴死,俺带着兄弟在后面看着的道理!”

大部队刚刚过桥,徐达便果断将半数火雷埋在了这一侧的桥墩,留下人手待百姓走远时引爆,率着属于自己的三百士兵一路飞奔向这第二阵的阵地!

看着这本该随大部队过桥,在长河对岸袭扰可能会有的追兵的大明开国第一功臣,宁一一时哭笑不得,却心中有了一丝暖意。

现在的他们或许不成熟,或许还打磨不够,但是这样的少年意气、血勇情义,却足以让宁一为之动容。

“屁的四胞胎!你的脑子是不是理解不了什么叫分身!”

嬉笑怒骂间,宁一的声音亦为徐达指明了方位,无数火雷扔向倒塌的山谷入口,士兵们顿时头皮发麻赶忙闪躲,爆炸声此起彼伏,堵塞的谷口炸出一个两人宽的豁口,为首一将自烟尘中纵马而出!

“又一炼气九阶!神通加持之下,我们没有胜算!撤!”

乌晴空急忙上前扯住了自己同僚的甲胄,声音急促。

化神校尉已明白自己在犹豫之间已错失了反攻的唯一机会,一颗牙齿被他生生咬碎,挥手下令让幽都军快速聚拢后撤之时,竟将面具摘下,露出自己真容看向了那红巾军前首三人!

“记住某的名字!某乃张良弼!今日胜负未分!来日若有机会,定在战场上取尔等性命!”

不到三十的年轻面孔上满是无奈与愤恨,乌晴空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拉仇恨的行径无声无息的混在撤退的队伍中先行一步。

“张良弼?俺徐达记住了!若有朝一日战场相逢!你的头颅俺必亲自摘下!但前提是你得先活过今日!”

说着,也不管身后士兵,提枪纵马便要去追,却被宁一伸手一拦立时勒马停缰,汤和真元一动便将他拽下马来。

“拦俺作甚?咦?汤大哥你化神了?宁道长你这兵器看起来当真不赖,哪弄的?”

看着这有如好奇宝宝一般的徐达,宁一心中义军多憨批五个大字愈发深刻。

“幽都军最擅长的是便是山林潜迹,密藏袭杀,此去山林密布,追他们得不偿失!”

言罢,宁一便将长枪横于腿上盘坐于地闭目调息,真元涌动借助汤和生机神通快速恢复起自身战力,看着红巾军士兵们为自己牺牲的战友掩埋遗体打扫战场,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些许。

这一场阻击战,结束了,我们赢了。

“张良弼?徐达?这两人,恐怕以后真的会应了这少年时撂下的狠话,再在战场之上重逢!”

回想起那似乎心中对这云秦王朝无比忠诚的幽都军校尉,宁一回想起自己了解过的蓝星历史,暗道今后恐怕自己也有与他重逢之日。

“这人看起来也很像一只可以薅毛的羊啊!”

……

就在此时,浩浩荡荡数千人一路不停刚刚过桥的百姓队伍,在红巾军一路护送之下历经一日一夜,已行至距离濠州不过百里之处,得益于灵气环境下更加强壮的拉车骡马,速度已能与宁一前世的绿皮火车一较高下。

过了前面的山口,便能看见濠州城的城墙,马秀英当即派出数名斥候持她书信,先行一步前往濠州城报信,做好接应准备。

此刻的朱重八,还待在马秀英的车厢中呼呼大睡,宁一闷倒他的那一拳里蕴含了一点真元锁住了他真灵魂魄,识海初愈,多睡会总是好的,有助于恢复,醒来发现自己被当做累赘带走没准还会闹,倒是又是麻烦。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一身青袍留着一抹山羊胡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半山腰,有如田间抽旱烟的老农一般蹲坐在一块巨石之上,远远的眺望着这绵延不绝的队伍。

如果乌晴空在这里,恐怕立时会惊叫出声,这人正是那个给自己下了一句评语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中年男人。

幽都军,军师,化神九阶大圆满,何三思!

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一直隐藏身形在队伍尾部的宁一分身汗毛倒竖,朱重八似乎生出了什么感应,猛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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