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酒中明府,花中都知,是与文人雅士把席用的。倒不重色艺,但风情谈吐,才学事故,样样无双。

属于妓圈中,顶流的存在,极难推倒。若能推倒两个,那成就感指数级增加!

文人心中,二者高下自见。

但是这武人心中,

只要灯够黑,都是杨贵妃!

反倒是这能歌善舞,经常运动的,扛造一点。

倘若有两者兼具的佳人,则必为天下尤物!

就好像当年樊楼时的玉儿一样……

思及前情种种,竟是黯然销魂,哑然而道:

“还是将军,好福气呀!”

张皋听他刚才与尚让的那些言语,心里也大概明白几分。

搂着他的膀子,一把拉了过来:

“诶~

大丈夫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倘若真不随心,也得先砍他两片林子再说!”

眼神一边咪着邻席上正陪着酒的歌女,一边端起酒盏,就要与薛常音对饮。

只觉得这薛常音,忽然浑身颤抖,颇觉异样。

见他一脸没落,心中暗自讥笑:

这厮,别说还真是个情种!跟个娘们儿一样。今天也就赚了他七八十万,只可惜那尚让杀不得。

不过这薛家当真是块肥肉啊!

以后还得好好相处啊。

琵琶骤停,鼓声已止。

那娇娘一舞完毕,满场哗然,众人纷纷拍手喝彩。

只见这舞娘款款施礼,眼中含情,眉间点着四瓣朱红,笑容极为甜美。

婀娜摇曳,伴着一袭香风来到了张皋身边。

身子一软,就倒在他怀里。

张皋顺势一手紧搂她盈盈可握的蛮腰,一手在她白嫩的膝盖上,慢慢摩挲开来。

“给两位贵客问个好。”

那女子左右看看,也不起身施礼。只朝着他二人各是笑了笑:

“奴家萧萧,见过薛郎中,见过高幸寺主。”

话音刚落,便拈起块点心,分做两半,一半喂在张皋口中,一半自己吃了。

粉腮鼓鼓,眼神迷醉,回头看着高幸:

“寺主,您那积香院的点心,到底是如何做的?吃的奴家欲罢不能啊~”

“经年传承,倒确实有些秘方。若是娘子喜欢,可与将军同来敝寺,自当倾心准备。”

“一定得去!”

张皋边嚼边说,边说边笑:

“皇藏寺到底有多少手艺,寺主你可让咱,好好见识见识!”

高幸笑道:

“这个自然!”

他几人又聊了三五句,两个军校,喝的酒兴正浓,拉着张皋和萧萧,一并跳起了着胡腾健舞。

满帐皆是欢愉之声。

只有那薛常音,神情没落,周身颤抖,侧身撑地,挪了过来。

高幸看他模样,心里也是纳闷:

你说你这人,

一开始是鼻子抖,

然后是胸口抖,

现在又是浑身颤抖。

……

你忒么有脑血栓呐!

只见那薛常音坐了过来,先是举杯把盏,借着左右无人。

凑在高幸耳旁,低声说:

“那张皋身上,有玉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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