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两人的眼神短暂的对视了一下,瞬间便又移开了。显然是心中各有盘算。

尚让虽然早知道暗语已经泄露。但也没想到经成了个菜名。

不过再想想,若官府只是为了抓他一人,早容不得他现在还安心坐着了。

索性定下心神,双手一叉,冲着那黑脸汉子作了个揖。

“在下尚让,家兄尚君长。不管兄弟是哪条道上的,这个朋友尚某交定了!以茶代酒,先敬兄弟一杯。”

说罢,便端起茶盏来。

那汉子心中显然是一片乱麻。正左顾右盼,眼神无从着落。

此时听尚让自报家门,也算是破了局。虽然心中依然困惑,

但见尚让端起了茶盏,自己也连忙拿了起来。四下看了两眼。低声回道:

“尚兄魄力不凡,在下佩服!来,李重霸先干为敬!”

他二人一饮而尽,相视一笑。但这笑里面,却都是动皮不动肉的。

虽是互通了姓名,但防范之心,丝毫未减

尚让又道:

“李兄这般豪迈,想必平常是喝酒不喝茶的吧。”

“茶水寡淡,哪如烈酒来的痛快!”

“尚某亦觉如此,既然此处饮食不合胃口,那不如明日找家酒肆,你我不醉不归?”

李重霸一拍大腿。

“正合我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

“也好。只是尚某住在城外,不知宵禁之后,何处能寻个酒家?”

“寻他酒家做甚。在下昨日刚到这萧县,在北门外的通衢驿落脚。尚兄若不嫌弃,我今晚就做个东,多备些好酒好肉,咱二人一醉方休!”

尚让,点头笑道:

“诶~李兄弟昨夜刚到,尚某已来了三天,自当是尚某做东给兄弟接风才对!顺便给李兄引荐几个同道中的朋友,岂不更是热闹!”

“这……这……”

见李重霸露出犹豫之色,尚让一手拉住他的衣袖,一手握住了他的手。面容诚恳,用仅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重霸兄第莫要推辞,‘金色蛤蟆争努眼,反却曹州天下反’。今虽初见,但尚某信得过李兄为人。况且我等将行之事,计划有变。今夜务必过来详谈。

某住在皇藏山脚下,儒翁里西口,门前两棵老槐树的那家。”

李重霸听他说的诚恳,暗语也对。但心中却仍是狐疑。十几个呼吸之后,才开口说了话:

“某也信得过尚兄,我既然答应了你家阿兄,自然帮你成事。入夜后我便带几个人同去。”

“好兄弟!”

“好兄弟!”

他二人此时眼神坚定,四手紧紧相握,真好似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此地不宜久留。”

“请!”

那黑脸汉子说完话,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尚让送了三两步,便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朝着窗口,微微抖了抖筷子。

此时较刚才心宽了几许,方能静下心来,仔细看这“蛤蟆”。弓身蓄力,白眼看天,好似要一跃而起的姿态。

心想与自己所为之事,还真是颇为神似。暗赞了一声:

像!

不过这位高人两次提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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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藏寺,莲华苑。

“阿嚏!”

一位高人,一个喷嚏就喷在了手中的佛经之上。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出去冻着了,还是有人念叨他。

打早上起来就一直喷嚏个没完。

你说这人,怎么就好端端的看起佛经了呢?

那是因为思想升华了。

他早上起来,前前后后的想了想腊八节的事。只觉得是个大大的好事儿。

那法事虽然是个假的。但假作真时真亦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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