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对方居然就这么同意了?”杜尔特颇为惊讶,他还以为至少要见点血吉胡才会服软。

索伊尔轻咳一声。

杜尔特尴尬一笑,摸出两枚银币递给索伊尔。

伊安被气地一笑:“你们居然用这个下赌注。”

“杜尔特认为您至少要用点手段才能说服那位商人,而我则认为您能够轻易说服对方。”索伊尔将其中一枚银币分给帕索斯:

“帕索斯阁下也持同样的观点。”

伊安苦笑着摇摇头:“这完全是个误会,吉胡和其中几个商人被贸易委员会吓破了胆,以为佩特拉要走回帝国城市的老路,找大商人垄断的行会来管理市场,所以想要站出来保护贸易自由。”

“在他们的串联下调动了不少独立商人,可是目前贸易委员会仍然没有做出任何违背贸易自由原则的实质举动,所以大多数独立商人都在观望,而没有完全加入吉胡。”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时间里也仅仅是为克雷蒙特主教贷款和输送货物,因为他们之间也从未统一过观点。”

杜尔特阴恻恻地笑了笑:“即便没有贸易委员会,他们难道还能在贸易自由的情况下竞争过大型商会?”

目前佩特拉的贸易自由仍然停留在贸易税、贸易特权等方面,但减小贸易税、贸易特权的优势,并不能帮助独立商人在与大型商会之间的竞争中保持平等。

毕竟联合总是强过独行。

“不管如何,吉胡答应为我们搜集军营中的情报,我们很快就能知道是那几名骑士参与了陨涕日的暴乱。”

陨涕日的说法来自一位吟游诗人,他将佩特拉发生的第一次暴乱称为应许之地的眼泪,随之而来的是陨涕日的称呼。

“大人,我们可以相信他吗?毕竟,我们是在威胁他,如果他之后与主教串联很可能会欺骗我们。”帕索斯说道。

伊安抿了抿嘴唇:“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如果我受到主教的威胁,贸易自由的政策很可能会被迫中止。而只有我仍然统治着佩特拉,贸易自由才能继续下去,他们会分清利害关系的。”

杜尔特继续说道:“我从商人那里得知,最近有人大批量购买了弓弩,而且还有人找铁匠定制了扎马钉。”

紧接着帕索斯也道出了另外一条重要的消息:“今天在农业区发生了一次斗殴,参与的双方是支持主教的农民和支持胡斯派的农民。”

“耶罗米人有意退避但有些农民仍然不依不饶,惹恼了支持胡斯派的农民,斗殴中有不少人受伤,最后胡斯派教士们也参加了进去。”

“大人,在稳定时期胡斯派可以成为佩特拉发展的重要力量,但在目前的特殊时期,他们已经成为了危险因素,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仍然会被人利用。”

伊安深吸口气,随着陨涕日造成的恐惧散去,很多虔诚的信徒开始将恐惧化作愤怒,向任何和自己信仰相异的人挑衅。

他们试图将此作为更快的驱散恐惧的方法。

当然,其中也自然少不了有心人的推波阻拦。

“克雷蒙特主教在这次弥撒中援引了圣伊格纳修的故事,鼓励信徒与异端划清界限,像与狮子战斗般与异端战斗。”索伊尔捏捏小胡子:

“他的原话。”

不论是公教还是教改派系,似乎都在准备给对方来一记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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