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贾蕴抿了抿唇,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宝钗瞧见贾蕴的窘态,抿嘴笑道:“你这人,又没说你什么,莫非是你心里有鬼?”

贾蕴闻言促狭道:“宝丫头也学会拿话挤兑人了。”

面对贾蕴的插科打诨,宝钗倒也不在意,这人就是这般,于是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性子,素日里外面如何,我也不会去管,只是仔细些,莫要伤了身。”

贾蕴的性子,不光是贾府里的人晓得,便是朝堂上的人都晓得,说的好听一些就是风花雪月,说的难听就是贪霪好色,宝钗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她不会去管贾蕴如何贪玩,但是要注意身体,毕竟男人是家里的天,贾蕴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家里的天可就塌了。

对于贾蕴,除却这好色的性子,其他的都是上上之选。

其实算起来,好色这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毛病,所以宝钗也不在意这些,关键这好色要有分寸,莫要坏了规矩。

贾蕴闻言笑呵呵的道:“这你放心,我可不会去胡来,规矩的很呢!!!”

宝钗闻言不置可否,按贾蕴的话来讲确实是事实,要知道以往贾蕴可是勾栏的常客,可自从接管了宁国公府后便没再去过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要知道,大家大户的公子哥儿可没少去那种地方胡来,旁的不说,宝钗那个混账的哥哥不就是如此。

只不过吗....宝钗似笑非笑地看着贾蕴,可是却不言语,她虽然不多说,可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那尤氏姐妹这是早就知道的,宝钗就不多说,那庵堂里的妙玉呢?贾蕴这人是品茶的主?还不是瞧着那妙玉师太模样俊秀,拿着品茶的名头馋嘴去了,若是贾蕴能规矩,她何苦辛苦地织抹胸,还不是某人作践的。

不光如此,就是那秦氏,宝钗都心里有数,她是管府里账目的,府内每一笔开支她都心里有数的很,这坏人派管家李福去打点,这又是送银子又是送药材的,真当这坏人顾念着什么兄弟之谊?她可是知道贾蕴与她那过世的公公与弟弟素来有嫌隙,怎会如此好心,十有八九是心里藏着奸。

只是宝钗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从不言语,在她所受的教育当中,爷们馋嘴是常事,只要顾着家,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相较之下,贾蕴可比她那不着调的哥哥好多了,起码贾蕴已然不去那些烟花之地了不是........

贾蕴看着宝钗戏谑的神情,心里就发虚,实话实话,若是像黛玉那般直言直语的,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表现出来,贾蕴厚着脸皮哄哄也就没事了,似宝钗这种“深明大义”的是最难对付的,总觉得心里有亏欠,或许,这也是宝钗最为高明的地方,当然,要是遇人不淑,恐怕宝钗这最高明的地方也就成了无用之功,比如原著中的贾宝玉,宝钗一心为宝玉着想,希冀宝玉能重振旗鼓,可到了最后,宝玉还不是扔下一家老小跑去当和尚去了......….瞧着贾蕴蹙着眉一脸尴尬的神情,宝钗伸手给贾蕴缓了缓眉头,巧笑嫣然道:“你这人也是的,我又没说你什么,倒成了我的不是。”

贾蕴伸手捏了捏宝钗的琼鼻,叹息道:“你呀,懂事的让人心疼呢!!!”

宝钗闻言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起来,她所求的并不多,只希望贾蕴心里能一直记挂她就行,从她被太后赐做试婚宫女的时候,她本来已经认命了,可贾蕴却替她求来一个偏房正妻的身份,这不仅仅是为薛家挽回了颜面,也给自己存了体面,而后贾蕴又极为信任自个,将国公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她处置,这般情谊,宝钗怎能不记挂在心里。

正因为如此,宝钗对于贾蕴的胡闹一直都不拘着,不过这话她可不会对贾蕴明说,就怕某人会更加诨闹起来,见贾蕴宠溺地捏她的琼鼻,宝钗挺了挺鼻翼,嗔道:“你可别说巧话,都说新人胜旧人,可别临了厌了我。”

贾蕴闻言嘴角翘起,打趣道:“宝丫头是天生丽质,这般可人儿,我便是一辈子也不会厌。”

在贾蕴看来,宝钗最难得的不是她天仙般的玉容,而是这知冷暖的性格,这种女儿,当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厌。

“呸,又不正经了。”宝钗羞红着脸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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