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妃娘娘这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差事吩咐给你?一见面便赏了两根金条。宽公公,分我一根呗?”

小川子跟在曾宽的屁股后面小声嘀咕着。

“闭嘴,你以为这钱那么好拿?”

曾宽忍不住回头训斥了一句。

“哼,怎么啦?差事办得不好大不了再还回去一根嘛。”

小川子疑惑道。

“你来这逛菜市场呢?还带讨价还价的?差事办不好,还回去的就是脑袋了。”

曾宽吓唬她道。

“宫里的生存环境有这么恶劣吗?”

小川子听见这话猛地打了个冷颤,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

“自信点儿,把吗去掉。”

曾宽无语,看来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不知道水深火热、人间疾苦。

“呵呵,听你说话真有意思,你若不是死太监……”

小川子这句明夸实贬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前面的曾宽愤然转身向自己竖了根中指,她见状也不甘示弱,立即气呼呼地回敬了一根。

“你……你,你们这个手势什么意思?”

正当他们在你来我往、不知疲倦地用指法问候对方之时,忽然一句磕磕绊绊的问话打断了二人的雅兴。

曾宽循着声音回头一看,但见一位锦衣少年正手握书卷立于后厅的天井之中。

细细打量之下,这少年可谓风采卓然。

他面如冠玉而温润、目若涵珠而精莹,耳长颐阔、神隽气清,动静之间,自有凛然之势。

只是别开口说话……

这结巴莫非便是九皇子赵琛?否则,此处除他之外也没有别人了啊……曾宽略一思索便立即拉着身后的小川子倒身下拜:

“小人尚膳监曾宽见过康王殿下。”

“起……起,起来吧。”

赵琛说罢伸手示意曾宽二人起身。

“早知道不跟你来了,这一路上净磕头了。”

小川子起来后一边低头揉着膝盖一边小声地抱怨着。

“行行好,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曾宽急忙咬着牙说道。

“你……你,你说谁结巴?”

赵琛二目一瞪,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红。

“殿下恕罪。”

曾宽闻言赶紧躬身,“方才小人在训斥这个不成器的小跟班胡言乱语,殿下想是误会了。”

“罢……罢了,本王这口疾也……也非你之过。”

赵琛费力地张了张嘴,甚是无奈。

“恕小人斗胆,请问殿下这口疾是自幼便有还是如今才显?”

曾宽仗着胆子问道。

“儿……儿,儿时略显,如今渐重。唉!”

赵琛说罢不禁长叹一声。

“无妨。”

曾宽听完眼睛一亮,接着说道,“小人不才,倒是知道一个治疗口疾的法子,不费针药,不知殿下可愿一试?”

“当……当真?!”

赵琛口吃这毛病,御医看了不少,民间偏方也试过,汤药更是没少吃,只是都不见效果。此刻听得曾宽或许能有法子医治,一时之间竟有些喜出望外。

“当真,只是殿下习得此法之后需日夜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曾宽先卖了个关子。

“……”

赵琛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是不住地点头,然后用手比划催促着他快点说。

“殿下莫急,此法不在一时之功。”

曾宽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殿下清清嗓子,逐字跟我读。八百标兵奔北坡,来。”

“八……八,八百嫖兵奔北坡。”

这嘴真够瓢的……曾宽抚胸叹了口气,“不要停,继续跟我读,炮兵并排北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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