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步子微顿,停在了原地侧眸道。

“有劳陛下的细心照料,臣就先将爱狐带走了。”

段鄞寒眼眸愈发的深沉,却并未开口阻拦,任由男人抱着怀中的红狐离开了殿内。

段鄞寒阖了阖眼,也罢,不过是只小东西。

既然是他自己将着小东西赏给的国师,那便如此作罢吧。

甚好。

温知意的目光却紧紧的追随着国师大人……怀中的小东西顺出了殿外,直到身影没去,才收回了目光。

她其实……很喜欢带毛而可爱的小动物。

段鄞寒听闻到她的心声,阖上的眼睛瞬间睁了开,眸光微动,忍不住勾了勾唇。

……

国师府。

风淮一路命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国师府,快步朝着先前给白倾灼的房间里走了进去。

“传太医。”风淮语气微促的吩咐道,却动作轻柔的将怀中的小狐狸慢慢地放在了床榻上。

随后坐落在了床榻边,垂着眸望着那只小狐狸,明明动物是没有表情和反应的。

但他偏偏……怕她难受。

一节袖口顺着男人伸出手的动作掉落了下去,露出的那双节骨分明的手轻轻地落在了白倾灼的身上,无比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的小狐狸,想以此缓解她身上的疼痛。

但其实,风淮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唇瓣毫无血色。

一直以来靠着毅力在强撑着打起了精神,情况比起床榻上昏迷的白倾灼,压根好不了多少。

风淮一只手抚摸着白倾灼,另一只手单手成靠在头上,半阖着眼眸看着床上的小东西,轻笑了一声。

“小东西,倒是稀奇,世间之人千万,能与本座感悟相连的,你倒是头一个了。”

风淮的声色干净而温柔,深处却带了些莫名的情绪在里。

直到傅太医匆匆赶来之际,查看了一番情况,确定了白倾灼已无大事后,白衣偏偏的公子,才倒在了床榻边。

跟上来的落尘和傅南风皆是吓了一跳,傅南风最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诊了诊风淮的脉搏,眉头微蹙。

落尘瞧着傅南风的神色屏住了呼吸,提起了一口气,“傅……傅太医,我家国师可是得了什么绝症?”

傅南风闻言,动作一顿,随即故作深沉的叹了声气,果然落尘一听,便紧张了起来,连连拉过傅南风问道。

“我家国师是怎么了?”

傅南风被这小子问得有些不大耐烦了,连忙说道,“你家国师并无大碍,你无需忧心。”

落尘不信,“若是无事,傅太医为何做出那般神情?”

傅南风:“……”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在下只是有些觉得奇怪罢了。”提起这个傅南风轻轻蹙了下眉,默了片刻才道。

“阿淮的脉象本是无错的,但……但问题就出在,本是正常的脉象,我却发现,他受了内伤,导致脉象竟同床上这只小狐狸一般无二,这简直是奇了。”

落尘闻言有些茫然,没反应过来,傅太医的话分开一字一字的他都懂,偏偏这么一被合起来,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了。

落尘拧巴着脸,问道,“傅太医还是直说此为何意吧,您这般说,属下也是听不懂啊。”

傅南风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奇葩的现象,只得简略道出了心中所想:“大致意思便是阿淮的脉象,和小狐狸的一样。”

落尘嘴角微抽:“……”其实,这话他也听懂了……

“那傅太医,我家大人他情况可还严重么?”

傅南风抿唇,“准确来说并无大碍。”只要他能醒来。

落尘闻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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