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被顺理成章地联系起来。

为什么他会与方小葵有私定终身的事情,那便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有她口中那个所谓的心灵之力能帮他度过难关。

尽管他没有感觉,但她救了自己确实是一件不争的事情。

李太平轻舒口气,看着修改器中空空如也的次数,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修行者注定是孤独,修道如登山,即使初始之时会遇见许多人,但到了最后,依旧只会剩下自己,就像云从天空落下,未落之时水汽聚拢,亲密成云,落下之后,却依旧注定分离在广阔的大地上。

不久后,颜素素与方小葵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不过,原本相见如仇的两个姑娘此刻却像是深闺之中,未曾见过外人的金兰一样亲密。

“女人真是奇怪。”

李太平只能在心中这样感慨。

“李太平,”

方小葵开口了,此刻的她,琼鼻微皱,眼中疑云密布:“你脱个裤子给我们看看?”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意思。

应该说不愧是方小葵吗?一开口便是惊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李太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提着裤子就御剑跑人。

……

清风荡漾,云野间剑光流动。

李太平停下来的时候,木长老正眯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在他身后,方小葵如鬼魅般地盯看着。

李太平不敢有一丝大意,神识时刻地留意着她的举动。

他有种直觉,即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绝对做得出那种事情来。

修行之人对于世间礼法本就不会太多注意,赤身露体御剑飞行之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是这些。

片刻后,木长老终于还是顶不住后方方大将军独女的眼光,用着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不要太过胡闹,我记得你是本次筑基大比的第一名吧,准备一下,之后和其他宗门的师兄们比试一下。”

李太平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有奖励吗?”

“你!”

正欲转身通知其他人的木长老身体一僵,看着他身后虎视眈眈的方小葵,改口道:“为宗门荣誉之事,怎可乞要奖励,不过,如你愿意出手,老夫私下可以答应你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

“我要灵石。”

李太平又不傻,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他自然不会轻信这些。

他简单粗暴地道:“一万灵石。”

“不可能!”

木长老的长须抖了三抖,像是秋天积黄的稻穗般垂垂欲滴。

“哎,老头,你们私下要弟子无缘无故地比武,不给些奖励,确实说不过去吧。”

方小葵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就像是割断稻穗的镰刀一样锋利。

木长老的脸色紧了紧,苍老的脸皮就像是被水浸过后又被拧干的树皮一样发涩:“我去和他们商量商量。”

“去吧,你和老虎头说是我的意思,他绝对不敢不同意的。”

……

看着远飞的木长老,李太平不禁好奇地问道:“他认识你?”

“不认识。”

方小葵露出莲花般傲丽的笑容:“他被我爷爷揍过而已。”

李太平按住她不知何时偷伸过来的白嫩小手,警惕道:“你怎么像个女流氓一样。”

“哼哼,那个颜素素才是不要脸的女流氓。”

提到她方小葵反倒来气了:“就连她这个你口中没有任何关系的女流氓都看过了你的身体,我这个正室夫人反倒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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