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破了营,抓俘虏却抓到了深夜!

然后,一座空心的大型京观,也用战死的楼兰士卒尸体构筑起来,被俘虏的三多万楼兰士卒,在此期间一边被秦军押着构筑京观,一边挨着秦军的鞭子惨叫不已……

再然后,他们得到了简单而少量的吃食,被集中看押起来。

“秦军不……不屠光咱们啊?”

“废话,当然不屠,否则何必在咱们身上浪费粮食……”

“感谢阿胡拉保佑,感谢两位圣女保佑,果然是圣女所说的神选之国,秦军根本没有那般残暴!”

三万多本以为必死的楼兰俘虏,被集中看押起来后,才终于从绝望中缓过劲儿,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被屠,秦军是吓唬人的。

不过,大难不死的他们,出于侥幸心理,或者说自欺欺人,显然又把秦军,想的太过仁慈了。

秦军不屠他们,只是想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

……

次日,大军又修整了半日,中午才拔营行军。

而三万多楼兰俘虏,则由一校五千辅军骑兵,将之押回婼羌城,交给守军后,在追赶大部队。

嗯,如今秦墨手下,除两千余戍卒锐士,以及千余充当哨骑的羌骑外,也算有一支成建制的三流骑兵了,足足五千之众。

坐骑缴获自婼羌部,以及八万楼兰杂牌军,驴、骡、战马、骆驼,乃至是比较矫健的犍牛,应有尽有……

十万大军一日行军四十里,出了婼羌部的牧场地界后,遇上了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楼兰坚城。

城池规模已经堪比大秦县城了,还有引流自孔雀河的宽阔护城河。

只是,这城中聚集了大量,从婼羌部地界逃出来的残兵败将,早已经将秦军屠灭婼羌部的事迹,传播的人尽皆知,导致人心惶惶。

秦军杀至的消息传回,军民百姓甚至都没看到秦军影子,便开始携家带口的逃命了。

最积极的,莫过于贵族,一边下令守军,收拢残兵败将据守,一边自己收拾家当,第一个率领家兵先逃出城……

如此,结果可想而知,全城大逃亡,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秦墨率大军赶到时,只得到一座四门洞开,到处都在着火的空城,奴军进城搜查,只看到了一些利欲熏心的街溜子,正在满城搜捡值钱的物什。

这场面,让秦墨很满意,屠城威吓之法,总算是起效果了!

大军入城,扑灭各处大火,在城中踏实睡了一个暖和觉,次日拆毁一段城墙,继续行军。

接下来便是类似的事情连续不断,秦军每抵达一地,必然是人去城空,以至于十万大军,沿途一兵一卒未损,便‘吓灭’了两个西域小国,以及大部分楼兰国的城池,军民皆望风而逃。

不过,凡事总不会一帆风顺!

有贵族害怕被屠,放弃家族的领地弃城而逃,便有贵族誓死守卫自家祖辈传下来的领地。

秦狗想屠我的城?

那也得能破城再说!

而且,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有贵族站起来表示,要誓死抵御秦狗时,许多不甘逃离家园的贵族,以及军民百姓,便纷纷加入其中。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人,简而言之便是齐心协力,誓死与秦军斗到底!

再有便是相邻诸国的国王,得知楼兰已经快被秦墨的十万大军覆灭时,纷纷开始刮地皮,不计后果的支援楼兰国。

只要是能打造成兵甲、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论是象征权力的青铜器,还是留作种子的种粮,亦或者未长大的小牛羊崽子,都支援楼兰……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的联盟,有多么的坚固牢不可破,而是他们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楼兰若灭,下一个便是他们的国家。

而且,前线已经断了粮草补给的十几万西域精锐,可就彻底被包饺子完蛋了,介时真正的秦军主力,进入空虚的西域,诸国之王有一个算一个,能逃便算是幸运的……

所以,他们支援起楼兰,堪称是毁家纡难!

而楼兰国王,自然是将得到的支援,全部调往敢于死守的贵族领地,并且派了储君王子,前往鼓舞军民士气。

……

不过,秦墨接到前方城池,正在大肆加固城防,而且有大批援军,以及粮草甲械,正在入城的情报后,却是很淡然。

他对此早有心理预期,毕竟凡事都有两面性,屠城威吓之法,要么催生出望风而降,要么便是类似的决死据守。

如今大军已然靠着屠城威吓之法,轻而易举吓崩两国,也吓崩了大半个楼兰,马上便能与在罗布泊一带,打游击断粮道的蒙恬汇合了,堪称旅游一般,进兵神速。

楼兰这西域大国,在仅剩两座城池的情况下,有贵族选择硬气一回,也在情理之中!

“此地是楼兰王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名为鄯善城,原也是一国,近几年西域各国互相兼并,鄯善不敌楼兰,自去王号投降,受封为贵族。”

“其实,认真说起来,秦军吓崩的可不止是两国,那些同样被吓崩的楼兰城池,曾经大半皆是独立的西域之国……”

中军大纛旗下,托里提带着镣铐的双手,指着远处遥遥在望的城池,侃侃而谈向秦墨与吕小妹,还有丹姝和子都,介绍道。

秦墨边听边颔首,把双脚从马镫中抽离,直接站在缓缓前行的汗血白马背上,用千里镜眺望鄯善城。

鄯善城的规模,不下于大秦的郡治城池,称得上城高池深。

而且,看样子为了防备火器攻城,护城河和城墙之间,竟也修筑了内线工事。

对付火器攻城的法子,其实也就那么几招,城中主将与托里提想到一块,也不是甚么稀奇事儿……

秦墨看罢半晌,重新坐回马背上,而后从亲卫手中接过一杆的铁铍,狠狠往地上戳了一下。

噗——

他力气极大,这一戳,铁铍那酷似短剑的刃头,竟直接尽没入土,把旁边的托里提,给惊得面皮抽搐。

随着汗血白马前进,秦墨也将铁铍猛然拔出,泥土被带开,形成一个小而深的坑洞,刃头上也带了少许泥土。

“将之填上,别让后面的牲口坐骑,踏进去崴了蹄子……”

秦墨嘱咐了身后的亲卫一声,而后将粘在刃头上的泥土,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半晌才道:“此城,十日之内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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