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点破。

“人还在呢。”

这话说的薄情。

相比起来,又是事实。

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亦或是明白。

孟在昔没应。

细想想,他们二人相比,竟然分不出一个惨状高低。

“下个月我就走了,许译最近在跟我谈实验室的价格项目尾款。”谈郁指尖掐着烟。

难得还能在走之前碰上冤大头,这一笔钱谈下来的日子不会早,两方都不会让利。

孟在昔不太清楚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谈郁跟她说这个倒也不是为了别的。

谈郁看着她:“还是那句老话,少爷追人,花个几百万是常态能理解,但是几个亿甚至上亿,多少是认真的了。”

孟在昔沉默。

说的倒是真的,但是又更希望这不是真的。

恍恍惚惚的,他们之间竟然有一天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收尾。

他们之间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平等了,不是吗?

——

蒋女士的手术成功,被推入观察病房,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醒。

许译跟周谨在病房门口讨论着病情对策,期间不乏带着男人的几声调侃。

见她过来,周谨点头打了声招呼。

“我还有事儿,你要是还有想问的,到时候来我办公室吧。”

许译点头,目送他离开。

医院顶层的走廊空荡。

谁都不愿意生病,也不是谁都能生得起病。

以前他们不觉得寺庙香火好,人多是为的什么。

追溯其原根本,不还是为的不用受着一方难以估量的罪嘛。

到底啊。

蒋南乔出院以后看,直接住进了许译的那套平层。

面上双方都没说,实际上都在心知肚明。

今年二十九的夜晚没有去年的热闹,蒋女士已经可以下地自由活动,做做菜不在话下,前提是别累到。

“吃完早点休息吧。”

都没有跨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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