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我看着有点眼熟啊。”也就是一恍惚,又觉得像。、
江亦眸中带笑:“是她。”
当时亦攸大学毕业写论文的那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江亦软磨硬泡拉着她在京大外面的那套公寓小住过一段时间。
那房子平常没人过去住,除了定期芳姨打扫一次卫生。
就撞了个满怀。
芳姨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面上波澜不惊,公事公办,实则内心到底是怎么一番波涛汹涌谁知道呢。
亦攸穿着白睡衣盘腿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改论文,江亦手里端着杯水,等她喝上一口。
给别人端茶倒水,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还好,一旦这人是江亦那就不大一样了。
那天清晨的风从林梢吹起,吹动一场少女的裙摆,吹散一场故人往事。
芳姨似乎也些回忆起来,陪着他在假山处待了会儿,若有若无的闲扯:“倒是先前没听你提起过。”
江家的门风相对这两年开放了不少,江母也不是江老夫人,骨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刻板在。
“要是谨之现在还在就好了。”
池中一谭清水,江谨之的名字更适清水中的一捧清泉。
也是江家多少人都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过往。
短暂的遗忘构建成常年的忘却,似乎成了人们逃避伤疤最好的方式办法。
芳姨起身,拍拍江亦的肩膀:“回去吧。”
从小到大再看到他成家,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到底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
客厅内安安静静,电视机时而回荡着名侦探柯南的主题曲,亦攸没怎么跟小朋友打过交道,本能上对这种小朋友喜欢不上来。
或许因为那人是江祁,江亦的弟弟,算是半个好人。
英伦风的小绅士,她也讨厌不起来。
“怎么还看呢。”江亦双手插兜,回到室内。
芳姨已经在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餐,他对亦攸的口味记得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口就来。
“小鬼你是不是该上楼学习了?”
江家没人敢给他报外补课班,这并不代表江祁就能足够自由的分配在自己时间。
“趁着妈没回来前,你去把琴练了,不然到时候你想弹给她听?”
江母是不折不扣的古典乐狂热爱好者,懂得连皮毛都谈不上,耐不住听得多了,总喜欢下意识的带入。
倒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一千个人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些打击孩子的创造力了。
江亦不太喜欢,练废了他一个大号就好,江祁就应该努力让他自己发展一下。
江妈妈从小汤山回来已经睡晚上六点半左右,再晚些亦攸都快待不下去了。
江亦临走前问过他们电台的负责人,明天上午还有个采访的稿,等着她熟悉。
他妈这助攻给力的他可有点接不住。
芳姨帮着她拎过手边的包,江妈妈上前一步拉着亦攸的手,靠着沙发主位坐下。
“准备准备开饭吧。”江妈妈招呼芳姨:“给姑娘多补补,太瘦了。”
“我听江亦说你是新闻记者?以前还是跑战地新闻的?”
江母岁月静好惯了,国家大事倒不是说不关心,倒是想想战地的条件艰苦,肯定是个能吃苦的、
这可不行。
“现在在电视台做采访的话嘛,女孩子多少还是应该打扮打扮自己,左右你跟江亦也快结婚了,到时候记得把这臭小子的工资卡收到手里才是。”
得让他有点忧患意识,这样才能知道自己供养自己。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他自己过得不好可以忍受,但是自己媳妇过得不好,那可是大忌。
亦攸抬头看了眼江亦,这人心思没在她身上,也是这种场合沉默永远是最好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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