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工作想做没办法做的事”,路洐野补充说。

她想,如果易钦枝想去哪里玩,或者想去哪里定居,她把准备工作提前做好,如果是海边最好,她刚好看到一处独栋的海景别墅。

“想隐居”,她听到易钦枝这样的回答,她似乎真的很想隐居,这个回答都没怎么想。

易钦枝接着说,“深山老林就算了,最好周围有人居住,但每一户最好隔着两公里。”

看她这样子是真的设想过,说起来很期待的样子,“院子里种满花,铺一条石子小路,枕山栖谷”,易钦枝说,“要有信号塔,能联系外界能上网。”

隐居,又不完全隐。

隐居乡野,开辟一处小院,种菜栽花,这可能是血脉中的天赋。

“到时候我可以住过去吗”,路洐野说,“到时候我搞不好没地方住,易老师能收留我吗。”

“我提前给你留一间向阳的房间”,易钦枝笑道,“以防你以后混得不好,可以回来找老师。”

易钦枝总是很体贴,路洐野开口,她便把她加入到理想的规划里,在外面混的不好,随时可以回来。

路洐野没有家的港湾,易钦枝愿意给她建造一处避风港。

可是她是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这一出发点,路洐野心里清楚。

“到时候还给我做好吃的吗”,路洐野心情很好的问道。

“到时候,塔塔肯定已经回它的喵星球了”,易钦枝说,“小猫的生命好短啊。”

“你就是唯一的猫咪了”,易钦枝又把路洐野比成一只猫,路洐野不仅不觉得被冒犯,她还有点得意在脸上。

在楼道聊了两句,路洐野几步跨上楼,易钦枝开门,刚打开灯,塔塔听到动静,就从阳台冲跑过来,毛茸茸的弹过来。

易钦枝弯腰抱起来,脸贴着塔塔毛茸茸的脸,易钦枝一边换鞋,一边吸猫,呢喃道,“短命崽。”

“多活些年吧”,易钦枝给塔塔施加压力。

周末,路洐野的心理医生过来,经过一番检查,再深入谈话,做了几次测试,陈医生摘下眼镜,目光温和,“小路这次状态回来的很好。”

陈医生年过半百,头发已经有了银丝,她来给路洐野问诊,没有穿工作装,穿的是天蓝色的织针毛衣,看起来不像是这块领域的专家学者,更像是慈祥的奶奶来看望孙女。

她对路洐野的情况很清楚,也知道她心里微妙的抗拒和谨慎,所以如果不是路洐野情况很糟糕的情况下,她们的每次见面,都不会很紧张,更像是平常的聊天。

“小路生活里有值得记录的事吗,这个本子还新着呢”,陈医生温声细语,她手里事一个让路洐野记录的本子,还是崭新的。

“值得记录的事情太多了”,路洐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柔软,说,“本子记不完,我心里都记着。”

“后面慢慢可以抓住零碎的表达欲”,陈医生说,“那一瞬间有什么想说的,写在纸上,随便一张废纸也可以。”

“写出来,会强化一遍,有助于形成正暗示”,陈医生说,“可以试试,从最想表达的开始,碎片化表达。”

周一上课,路洐野就在数学课上,撕下半截草稿纸,在上面表达到:我永远真诚且热烈的喜欢zz。

写完后,她把纸片随手夹在数学练习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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