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县令马斌对着皇帝贾神京如此跪舔!
最初有一些许不明所以。
但转眼间贾鹤春,便想通其中,关窍所在。
这两天,曾经的县令马斌听闻自己发妻,竟然被郭县丞折磨致死。
一连两三天都见着他一副绝望的表情,和自己一般生无可恋。
可今天却突然。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打起了精神。
还对自己这一行人,各种讨好与跪舔。
深深的看了这县令马斌一眼,贾鹤春即便聪明如许,一时间都有些快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不过这般迅速的态度转变。
也使得这白河沟村一众村民,看向他的神色纷纷满脸的不屑。
就连他的儿子马奎和女儿马琴。
也是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父亲。
儿子马奎更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投降之前父亲好歹是一个堂堂的七品县令。
在整个药砂县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说一不二。
可投降了这笑话一般的大魏国。
一整天就跟着这些个山野村民在山沟里四处乱窜。
这些个大字不认识一个的村民。
可亮出自己的名号,居然一个个的是妇宰相和大将军。
反观自己父亲马斌。
却是无名无份。
反而要跟着这些大魏国逆贼一同受到官府的追捕。
忍一时越忍越怂。
退一步越想越气。
跟在队伍后头的马奎不觉着有些愤愤不平的,自己在那里兀自滴滴咕咕说道。
“我们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跟着他们在这山沟里四处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的逃窜!”
跟在他身边的妹妹,马琴也不由得一屁股靠在山谷老树上:“不行了,我不行了。
我实在走不动了,要抓就抓吧!与其这样累死,还不如让官兵捉住杀了算了!”
却见的那父亲马斌装作一副整理鞋子一般!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的回了回头:
“你们母亲的事听说了吗!?”
马奎先是恨恨的咬了咬牙。
随即目光变得暗淡无比,有些垂头丧气的长叹了一口气:“母亲的死!我这两日每每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我们如今简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给母亲报仇呢!?”
就连一旁的马琴也是垂头丧气:“父亲!母亲虽然不在了,可我们几个更应该好好活下去,报仇的事就先别想了!我们现在被朝廷的大军围剿,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若是母亲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们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念念叨叨的,让我们给她报仇!”
坚定的摇了摇头,县令马斌几乎快把手指甲掐到了自己手掌心,恨恨的说道:
“活着固然要活着,可这县丞的杀妻之仇!为父却不能不报!
我清晰记得,郭县丞是和我一前一后签的投降书,而且一式两份!
我如今卑躬屈膝,一个劲的跪舔讨好他们,就是希望能够在他们手里拿到这郭县丞的投降书,若有机会送到官兵手里,即便我身死被杀,却也能顺利的将郭县成一家老小送往断头台!让他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苦楚!”
微微皱了皱眉,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误会了父亲,一时间马奎不由得羞愧难当。
父亲签下着投降书。
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不忍心一双儿女,被这些山野草民刀斧相向。
护犊心切,这才签下了投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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