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隐隐出现一道人影,随即消失不见,甚至连下来和其他宗门打招呼想法也没有。
黎夏眼神一亮,要是能让男主砍自己一刀,岂不是原地升到元婴!
“聒噪。”她扫过一群人,随即上了楼。
论怎么成功激起众怒。
天月宗的人都面露不悦,季玥玥想说什么,却被严恬拦住,口舌之争算什么,总有机会让云宗的人知道谁才是第一大宗门。
祈星也不愿与她们假仁假义,直接上了二楼。
邹行川心心念念只有秘境里的灵草,这次一定要替师尊找到缺失的那一株。
虽然寿宴已过,但天月宗的人并没有立即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也收到了天元秘境即将开启的消息。
女主不在,黎夏准备把所有已知的宝贝全都抱回来,不然岂不是浪费了。
那个季玥玥性子躁,随便激两句就会按耐不住,到时候让对方砍自己几刀应该不是问题。
夜深人静,正在打坐的她忽然睁开眼,一只纸鹤从窗户飞了进来,紧接着又飞了出去。
顿了几秒,黎夏立马起身跟着纸鹤的方向离开,御剑跟了一段时间,来到城外的一处断崖,而断崖处正站着一个人。
压住心头的惊疑,她上前拱手示意,“真人找晚辈前来可有事吩咐?”
紫衍真人慢慢转过身,笑着看向神情严肃的女子,“一人不赴约,两人不看井,你师尊没有教导你天地之大人心险恶?”
黎夏垂下眼帘,她的师尊不压榨她们就谢天谢地了。
“何事都有风险,该来的躲不了,不该来的强求也无用。”她神色不变。
紫衍真人也很不解,以现如今世间的灵气,黎夏纵然是单灵根也不可能修行速度如此快,但随即又释怀,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
“你们师尊练丹的进展如何?”
闻言,黎夏认真道:“师尊一直在钻研渡劫丹,只可惜成品一直达不到预期。”
九品渡劫丹可以抵御大乘期渡劫时的天雷,过往数千百年来都无人成功过,又岂是轻而易举能练出来的。
虽然艰难,但她还是很佩服全华真人的魄力,不惜倾尽整个无相峰也要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但如果一旦成功,那将彻底打破千百年来无人飞升的格局,到时候还愁没有灵石进账?
“你们师尊是个倔脾气,我劝过他许久,他还是执意要练渡劫丹,导致如今负债累累,就差把整个无相峰卖了。”
紫衍真人叹口气,“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练丹也是如此,你们师尊的决心是我无法企及的。”
“那个练气期的小弟子,戾气太重,恐伤及无辜,你最好敬而远之。”他像是想到什么。
也是因为黎夏是老友弟子,他才提点一句。
黎夏愣了下,“陆师弟父母双亡,一直饱受欺凌,想来也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所以内心充满了仇恨,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不认为有错。”
陆沉杀气重她一早就知道,在他眼里从来没有对错,一旦思想不对,确实会伤害到很多人。
但她会努力引导对方的行为,避免出现祸及无辜的情况出现,对方需要的是包容理解,而不是敬而远之,一旦所有人选择远离孤立,他的性格只会越来越偏激。
“很多人心里并没有善恶之分。”紫衍真人沉吟道。
相视一眼,黎夏皱皱眉,“倘若有一天需要牺牲我守护天下,而我恰好也愿意,我认为这是善,但如若我不愿意,这难道就是恶?”
对上那双明亮沉静的眼眸,紫衍真人心头一动,随即无奈笑了笑,曾经他也是这样想的,但等经历到另一个界面时,才发现很多事根本无法控制。
眼前人消失不见,微风吹动女子耳边发丝,她并未逗留,而是直接打道回去。
紫衍真人让她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提防陆沉,免得让对方做出什么危害无辜的行为。
在普通人眼里陆沉可能是个透明体质,但在这些大能眼中却不一样,他们可以看透一个人的气运,或者未来命运,由此可见陆沉日后肯定会做出不好的事。
可那又如何,比起闻越这种表面正义凛然,实则为了私心不顾其他人死活的正派,那些敢说敢做不会两面三刀的人反而更好相处。
回到客栈,她骤然发现门口有一道黑影,乍一看差点吓得她拔剑。
“你半夜三更在这做什么?”她看清人影不由松口气。
陆沉几乎隐没在廊柱阴影下,“等你。”
“……”
黎夏表情有些古怪,自己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半夜三更还偷窥自己的一举一动?怎么有点吓人的感觉。
“那你可以回去了。”
她径直翻入后院,前门是关着的,只能翻墙。
“你不好奇我去了什么地方?”她回头看向后面的人。
少年别过头,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和我无关。”
黎夏闭上嘴,重新回到自己房间,但紫衍真人的话让她无法静心打坐。
万一这兄弟真是什么隐藏大boss,最后要毁灭世界,自己该不该站在云宗这边?
没有发生的事不应该去想,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需要让对方感受到社会主义的富强友爱和谐美好。
天月宗的人果然不走了,显然是在等秘境开启。
一大早外面就熙熙攘攘杂声沸顶,等她离开房间,只听见外面的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说是三百年才开启一次的天元秘境出现了,可谓可遇不可求。
但众所周知天元秘境凶险的很,每次进去的人最多出来三成,这也让一些修为低下的修士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月宗的人早就不见了,黎夏几人也没有逗留,出城后直接御剑来到十里外,那里已经围满了人群,似乎都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机缘和风险是并存的,就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陆师弟还是别进去了。”祈星犹豫开口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万一遇到危险,我们相隔太远无法支援。”
练气期想要自保实在是难,她也是为了陆师弟安全着想,绝对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邹行川抬起头,信心满满,“无妨,我会第一时间找到陆师弟,既然都来了,岂有让陆师弟一人在外守着的道理。”
说罢,还打了个金光标记在陆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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