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局势大好,局势大好啊!”一大早,淮云浅还在练功时就听到门外吵吵嚷嚷,定睛一看赫然便是面带微笑的刘存来到这里。
在他身后的赵伯城也随他一道面带笑意,可当他们看到淮云浅的脸色时不由得一怔,因为淮云浅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前线的成功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似的。
“陛下,按现在的局势来说,我们撑持不到冬天就能彻底平息这场动乱!”刘存超乎寻常的有信心,特别是将铁铮团团包围在并州前方,在他眼中铁铮就已经是瓮中之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捕杀。
“自信是好事,可盲目的自信只会害了你我!”淮云浅把剑收回剑鞘,看到这一幕二人都是一怔,难道他们对如今的局势分析错了不成?
可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情况是比眼下的局面更有利的了,首先就是铁铮的大军被淮千刃等人团团包围,只需一场大的歼灭战就能收复整个北境。
南下的洪长安兵团也遇到了硬茬子,特别是以淮云浅为首的白衣侍,还有昔日从东洲撤下来的人马,再加上南境诸州的府兵,如此局面难道还不够好吗?
“陛下,难道他们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吗?”刘存二人是知道南宫星还没有完全发动进攻,特别是在东洲的计划还没彻底开展。
“两位真的以为我们占据优势了吗?难道就没想过敌人一旦发现我们的企图,我们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越是到将要成功的那一刻,越不能着急。
这是淮云浅早就知道的一句话,虽说拓跋龙城被杀的消息传来时,就连他都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压力。
拓跋龙城是在他和南宫星共同计划下被陷害而死的,他们和铁铮皆是有利可图,对于他们来说,拓跋龙城一死,战场上就少了一个能指挥的大将,对于铁铮来说,他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但南宫星担心的不是铁铮完全紧握兵权,而是忧心于东洲的事情迟迟不发,如果说拓跋龙城的死只是一个前兆,那接下来洪家父子分裂,怀青玉病死这两件事才是真正的大事。
“一切的胜利都言之尚早,即便现在我们有些优势,但想要取得胜利也是难上加难之事。”淮云浅摇了摇头,让二人好生思索一番便离开了巴州。
他眼下要前往的便是星罗山行宫,就在不久前南宫星回到那里,因为她觉得东洲的计划迟迟不发,决定亲自坐镇。
可当她重新接手计划时才发现,洪长安对于洪全道的隐忍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即便到了现在,洪全道谋逆的证据呼之欲出之时,洪长安依旧没有动手。
“我早就说过,疏不间亲,洪全道毕竟是洪长安的亲儿子,和拓跋龙城不一样!”淮云浅刚进入院中,就听到南宫星幽怨的声音。
显然她是在跟谋划这一切的南宫宿争执起来,南宫宿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应道:“父子又如何?这世界上父子相疑的还少吗?远的不说,就你我面前就有一个,不要以为父子关系就不能挑拨!”
南宫星被南宫宿怼的哑口无言,她只能紧咬牙关闷哼道:“那我们就看看到最后洪长安会不会按照我们预先的计划进行!哥,我提前告诉你一声,要是计划没成功,我们付出的人力物力可就拿不回来了,甚至连局势都可能被逆转!”
为了让洪长安走上一条绝路,南宫星和南宫宿花了很大的力气,最终才让他变得多疑且善变。
倘若洪长安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往前走,一旦出了意外,洪夏必死无疑外,难保洪长安不会幡然醒悟,立刻察觉到他们的计划。
“论起对人心的把控上,伱不如我,我说过洪长安一定会带着杀子的恶名,就一定会做到!”南宫宿神色自若,仿佛自己讨论的不是一条人命一般。
南宫星哑口无言,对于南宫宿的执着她已经是司空见惯,虽然她不认同南宫宿的做法,但是她也不会过多干预。
南宫家终究是要有人面对来自暗处的凄风冷雨,南宫星没有这个本事,一切就只有南宫宿主动扛起来。
南宫星失落的转过头,才发现淮云浅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前,她小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同样的还有一种难言的歉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计划搁置,天下的局势远远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起码大军可以按照计划实行反扑,失地用不了多久就都能收复。
可正是因为东洲的计划迟迟没有开展,这一切都没了后续,想到这里南宫星就颇为委屈,生怕被淮云浅所责怪。
“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不做了,即便没有这个计划,我们眼下的局面也未必会输。”淮云浅把委屈巴巴的南宫星揽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胸口处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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