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的攻击方向还是放到了北方,但与以往不同,洪长安也在自己的身后放下了重兵,防备着南方的流民。

自从南方流民叛乱后,洪长安也莫名受到了无妄之灾,那些流民不仅攻打景国的城池,而且还聚集在一起抢他们的粮草。

洪长安也让人去查了查,这才知晓南方今年欠收,而淮云浅如今失去了中原的产粮大区,便向南方的农户下手,租税要比常年多出一多半来。

农户们过不下去,下面的执行官员就直接收走他们的农田作为军屯,如此一来一回,农户们都不干了,直接开始造起反来,他们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你手里有粮食,他们就抢。

对于现如今的乱世来说,手里有枪,肚里有粮才是王道,所以他们也不在乎谁是反贼谁是臣子,只要他们仓库里留有粮食,那就都是他们的。

洪长安自己本来也缺粮,眼下被这些流民攻打,除了刚一开始立足未稳被抢走一些,接下来的战线就彻底稳固下来,毕竟这些流民都是农民,手中没有像样的武器,都是拿着锄头上的战场。

原本洪长安是准备绞杀他们,结果还是陈鞍定替他们说了情,毕竟洪长安的想法未来是要做皇帝的,身为皇帝就要有百姓基础。

如今若是为了几粒粮食他就对百姓痛下杀手,以后还有谁敢跟着他?洪长安思忖良久,最后也同意了陈鞍定的建议,只围不杀,若是有投降者,他也收纳。

因为这个办法,这些日子他收容了几千人马,这让他喜不胜收,只是与之而来的粮草缺口就更大了,他只能强令洪全道加速打通海上通道,让戎狄和南蛮的援助能通过海面运来。

比起南方流民,北方孙启正更让洪长安心烦。他本就不是领兵的将领,若不是怀青玉突然生了大病,他也不会上赶着来领兵。

可眼下怀青玉的病情不见好转,他只能硬着头皮与孙启正打起仗来,虽然他手中握有兵力优势,但孙启正总能凭借着战法把他打得头疼不已。

这些日子他损失了三四万将士,反观孙启正,到现在也只损失了几千人马,差距可见一斑。

“盟主,孙启正又派人来叫阵了!”洪长安本想休息会儿,结果就听到营外吵吵闹闹,属下也纷纷来报,一下子他睡意全无。

“这个孙启正,真的是让人厌烦!”洪长安骂骂咧咧,一时间连淮云浅都痛恨起来,你说你后来退位也就算了,退位前还把孙启正安排给自己当对手,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茬吗?

这些日子凡是他派上去的将领,都被孙启正打得头破血流,洪长安被打得颜面尽失,一时间郁闷不已。

“快去让人看看怀将军的病情如何了?要是能够下榻,就让他立刻来到前线!”洪长安很不情愿的下着命令,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让怀青玉一直提领人马。

但想象总是与现实有差距的,现在他还不能离开怀青玉,毕竟手中只有这么一个大将,结果怀青玉又突然间病倒,这让洪长安很是郁闷。

“不必让人去看了,再看怀青玉的病也不会好了!”这时营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洪长安立刻振作起来,正了正衣冠。

来人便是陈鞍定,自从大战以来他一直在后方筹备粮草,直到不久前洪全道接替他的职务,他才来到前线。

“我刚从怀青玉那里过来,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时日无多了!”陈鞍定坐了下来,眼中带有些许嘲弄之意。

像怀青玉这种宵小之辈死有余辜,北魏还有东海国都有一笔帐要他还,可眼下怀青玉病来如山倒,若是这般死法也算是便宜他了。

洪长安自是知晓陈鞍定的想法,只是他叹息道:“可眼下我们也缺不了怀青玉,没有他领兵真是不行!”

“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大将可用了?”陈鞍定眉头微皱,洪长安闻言细细斟酌,总算是想起一个人来。

此人是怀青玉的下属,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名为沈柏,只是眼下还在京城中照料怀青玉,即便提拔他让他奔赴前线,尚还需要时日。

可眼下洪长安已经是独木难支,若是这些日子孙启正在打几个胜仗,对于士气来说可谓是巨大的打击,为此洪长安依旧苦恼不已。

“既然如此,那这些日子就由我来指挥吧!”陈鞍定听闻此话后,主动揽起了责任。

洪长安闻言一怔,随后便想到陈鞍定也是晓兵之人,昔日在北魏时,他就打过不少仗,虽说战绩不如怀青玉那般亮眼,但也比他强上许多。

“如此便麻烦齐王殿下了!”洪长安脸上难掩笑容,他同样有着别样的心思,若是陈鞍定打赢也就罢了,可是他若是输了,自己就有秋后算账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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