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淮云浅来说,这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自从中了毒以后,他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这种痛感一直持续着。
他很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不受他的控制,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沉睡了不知多久,连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清楚。
“神医,陛下他的毒到底能解吗?”常逸等的实在焦急,这段时间淮云浅沉睡不起,南宫星也一直联系不上,每次星罗山那边的回复都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以至于常逸开始怀疑,殷帛和南宫家是不是商量好要谋杀淮云浅。
“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已经调配了所有的解药,他体内的余毒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眼下能不能醒不是我的问题,而在于他身上!”殷帛被常逸纠缠的异常头疼,此时说起话来也没有多好的态度。
说的好像他不想早点让淮云浅苏醒似的,可问题并不在于他身上,他把毒解的干干净净,是淮云浅自己不愿意苏醒过来。
这段时间他几乎所有的办法都用了,可依旧唤醒不了淮云浅,为此常逸想把南宫星带过来,也把殷帛气的不轻。
“我还是那句话,怎么唤醒他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要是敢私下里把南宫家那两个人请过来,你的陛下必死无疑!”殷帛警告着常逸,说完他便头疼的去找寻解决办法。
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为什么淮云浅的毒解了,可他的意识怎么都苏醒不了。这段时间可把他熬出不少白发,这才保住淮云浅的性命,想到这里殷帛止不住在心头骂娘,要是淮云浅回头说话不算话,自己非要把景国的国运给削了。
正当他准备继续想办法唤醒淮云浅时,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异常浓重的气运前来,他立刻眯起双眼紧盯着南方。
然而那道气运却没有往北方继续走去,而是停在了巴州,见到这一幕,殷帛不由得撇了撇嘴:“好一个性情急躁的丫头,伱要是多踏几步,你的夫君非要死在你手上!”
许是感受到殷帛的吐槽,那道气运变得躁动起来,殷帛也怕南宫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只好服了个软,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此时的南宫星正气鼓鼓的坐在巴州的刺史府中,十七看到她这幅赌气的模样,好奇问道:“小姐,你这是生谁的气了?”
“还能是谁?除了那个缩头缩尾的殷帛外,还会有谁能让我生气?”南宫星翻了翻白眼,十七闻言一脸懵,这二人隔着这么老远,是怎么交流的?
南宫星没有跟十七解释,这是独属于他们天官之间的交流方式,从各自身上散发的气运进行交谈,只是这也是南宫星第一次跟除了父亲以外的其他人交流。
“云浅的伤有些奇怪,按殷帛的说法,他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可他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南宫星苦恼的挠着头。
殷帛用的药方她也看了,也知晓了殷帛的诊断,可以说用药没有问题,按理说淮云浅当时也很果断,体内的余毒应当已经清除,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未苏醒,一时间连南宫星都猜不出其中缘由。
“那现在怎么办呀?”十七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南宫星合上眼睛,眼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她去到淮云浅的身边,可眼下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我和殷帛再好好找找办法!”南宫星揉了揉自己的小脸,不管怎么说,淮云浅的情况要比自己想的好了不少。
起码体内的余毒已清,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将他唤醒。为此南宫星让十七把南宫家的古籍尽数搬了过来,想要从族志上找寻出破解之法。
南宫昌听闻淮云浅的情况后,也开始查询着破解之法,最后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南宫星在自家的族志上找到了相同的情况,立刻告知了殷帛。
“你说这种情况叫做假死状态?未必会是一件坏事?”殷帛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话,南宫星隔着老远把族志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的给他表达出来。
所谓的假死状态,其实就是伤者在受伤中毒之前,意识陷入混乱后的延续,即便身体上的伤恢复过来,但意识还未彻底回转过来。
这种情况在南宫家的族志上记载过四次,其中三次都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唤醒后,意识开始苏醒过来,只有一次出了意外。
按理说这种情况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淮云浅的情况又有些不同,因为自从他进入假死状态后,他身体就一直散发着真气,这种情况即便在族志上也未见记载。
“从皇后说的话来看,这种情况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我总有些不放心。”殷帛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看着眼前沉睡的淮云浅,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散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淮云浅眼前陷入的是假死状态,那也就是说他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另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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