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南宫星从噩梦中惊醒,一旁的十七朦胧的睁开眼睛,哼唧着:“小姐,你做噩梦了吗?”
“没有,只是起夜,你继续睡吧!”南宫星看她困倦的睁不开眼睛,便哄她继续睡着,直到十七继续熟睡下去,她这才赤裸着双足走了出去。
她刚刚梦到淮云浅死在定州,是被铁玄真所杀,这让她放心不下,这才一路跑到南宫昌的书房,想要查看最近西北传来的战报,却发现最近的也只是五日前,定州传来发现铁玄真下落的战报。
“睡不着?”南宫昌点燃火烛,看到南宫星赤足闯进,他叹了口气,捂着胸口坐了下来:“还在担心云浅的安危?”
“爹爹,我今天梦到云浅在大漠里被铁玄真劫杀,我放心不下他!”当着父亲的面,南宫星忍了许久的紧张心思再也坚持不住,一把扑在南宫昌怀中哭着。
她一直担心着淮云浅的安危,特别是作为星官,她做的梦大多都是预言梦,从他们刚成婚的那天,她就梦到淮云浅会被人害死,直到今天具体发生的梦,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她放心不下。
“你应该相信云浅,他不会不知道伱对他的担忧,他一定会努力的活下来的!”南宫昌揉着南宫星的头,安慰着她。
只是他今天也是被噩梦所惊醒,做的是和南宫星一模一样的梦,但是他是父亲,哪怕梦里出现的事情会发生,他也绝不能在女儿面前暴露出来。
“你看,也只有你一个人梦到这件事,想必是你担心过度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心吧,云浅会没事的!”南宫昌向南宫星撒了个谎,这才安抚住南宫星的心,只是今天她不想去别的地方,就想在父亲身旁当个小女孩。
南宫昌一直守在她身旁哄她入睡,直到南宫星安心熟睡过去,他这才站起身来,给她盖上毯子,看着外面的月色走了出去。
“你这样骗女儿,早晚有一天她会恨你的。”淮筱绫轻轻从阁楼上走了下来,她轻抚着女儿的额头,闻到书房中散发的药香,神情说不出的忧郁。
“既然注定要恨,那就让她恨我一个人好了,云浅是不是出事了我也不确定,但既然我和星儿做了同样的梦,说明他确实遇到了险境。”南宫昌望着月色叹息。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拦下来,也省的女儿这般担心。”淮筱绫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想到当初自己等待着南宫昌从前线回来的消息时,那种心情就如同现在的南宫星一样。
她既怕南宫昌不能寄回来家书,又怕那是最后一封信,每次有军士来到家中时,她总是会默默站在屏风后听闻消息,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这是星儿自己的选择,她既然选择要嫁给云浅,这就是她要承担的命运。”南宫昌心中又何尝好受,只是守着一家人的安危,他不能也绝不允许流泪。
做父亲的永远都是这个家唯一的靠山,无论家族中谁难过伤心都可以,唯独父亲没有流泪伤心的机会,他只有足够坚强,才能为每位家人撑起一片天。
“父亲,娘,你们还没睡?”廊下,南宫宿脚步僵硬的走了过来,看到父母还有躺在书房中入眠的妹妹,他便知晓了一切。
“定州刚才有急件送到我那。”南宫宿一句话让二人都紧紧盯着他,见状南宫宿也不敢怠慢,拆开信读着了出来。
传书上的内容很简单,淮云浅前几日在大漠中受了重伤,此时正在营救,而替他治疗的是青山神医殷帛,眼下生死未卜。
“殷帛?云浅什么时候把他请来了?”淮筱绫不知晓这个名字,但是南宫昌却是清清楚楚。
对于青山一脉的传承,南宫昌也有所耳闻,很快就知晓殷帛的目的,这才微微颔首:“有殷帛在,恐怕云浅已经和他达成了交易,这样也好,有他出手估计云浅性命无虞。”
“这个殷帛是谁?”淮筱绫见丈夫安下心来,疑惑问道。
“一个奇怪的人,但是他的医术我也是认可的。”南宫昌粗略解释了一番,淮筱绫听到医术两个字瞬间安下心来。
既然淮云浅身边有好大夫,想必他的性命应当无恙,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南宫星解释。
南宫昌与南宫宿轻声离开这里,走到无人处南宫宿才开口道:“据我掌握的情报,殷帛似乎已经在妹夫身边很长时间了,起码在东洲事件之前他就在定州了。”
“看来云浅的心思也很细腻啊,我想殷帛既然去了,应该也做了些什么。”南宫昌想明白了其中利害,眼中的担忧之色少了许多。
“这个就看你的女婿聪不聪明了!”南宫宿打趣着,父子二人难得站在月下,聊完淮云浅,便开始聊着当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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