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与那耶律红缨关系甚好。”

房间内包元乾点燃一支蜡烛,将他置于桌案上,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萨仁雅看着窗外的夜空,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似乎忧心忡忡不见半分那时的兴奋。

她冷不丁地听包元乾问及,回过神捋了捋发丝道:“是,我们自小..便是极好的玩伴。那时她与我二哥还有那脱欢,我们几人都是自小在一起的玩伴。”

包元乾恍然,“难怪脱欢把她寻来,原来是自小便认识..”

萨仁雅淡淡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汗廷的血腥政变也将打破了我们原有的友谊,如今物是人非..二哥不在了,我也与脱欢恩断义绝,当年的玩伴也就剩下阿缨还与我有来往。”

“数月前,阿缨也在和林,我二哥后发却受制于人,我被困在和林之中寸步难行。是阿缨带着其骁勇之兵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将我送出和林,否则..我也没机会能到嘉峪关前。”

包元乾心道原来还是位女中豪杰,不由轻叹道:“原来如此,我却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位要好的姐姐。”

萨仁雅似乎怕他多心一般,便道:“我也不曾料到,她此次竟然能从哈喇那海随其父而来,故而..没有与你提及她。”

包元乾也明白,这耶律红缨自然是受其父节制,与其去万里外的哈喇那海寻耶律红缨而无果,不如去寻立志搭救自己公主的克烈部。

他回身看着桌案,回想起白日的情景颇为玩味,此刻见她有些愁容便打趣道:“欸,那耶律红缨不会是朵百合吧?”

“百合?”

包元乾比划解释了下,萨仁雅顿时噗嗤一笑,旋即没好气道:“包憨子,你莫不是还能吃了女人的醋?”

“包爷我顶天立地一汉子,这拳头上立的人,肩上跑的马。这不是看你愁容满面,开解开解你嘛。”

萨仁雅见他拍着胸脯的模样好笑,不过很快笑容渐去道:“我忧心的不为别的,正是阿缨。此次她随其父齐王阔出而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哦?”包元乾见她说到此处,便让她说来。

萨仁雅一番叙说,他才明白原来当年马哈木父子毒死恩克汗的时候,遭到了很多贵族的反对。

其中乌格齐的土尔扈特部与齐王阔出所部反应最为剧烈,见马哈木立了买的里八剌为额勒伯克汗,索性便结盟合兵一处杀将而来。

绰罗斯部以一敌二不是对手,便撤出了和林,几个儿时的玩伴也就因此分道扬镳。

土尔扈特部强盛一时自然入主了和林摄政,阔出部虽贵为大元齐王,不过由于其父王保保在明初战争一再失利,势力损失很大故而虽为盟友却远不如土尔扈特部,便退而求其次做了乌格齐的臣属。

耶律红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带着麾下的骁勇之士入驻和林,实为其父遥控知晓和林情况的耳目与先锋。

数月前乌格齐所立傀儡坤帖木儿与之发生冲突,进而火并。

坤帖木儿受制于乌格齐,眼见萨仁雅被困在汗宫。乌格齐却万万没想到他自己盟友的女儿,竟然感性用事,见自己好姐妹受难索性披甲上马,领着手下精锐反水背刺了乌格齐一刀。

硬是从城内杀出来,将萨仁雅一行人马送出和林城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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