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木让哈剌章节制上下军权,片甲不得调动,他左右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带上自己麾下亲兵强行动武。
他正在愤怒间,只见明军铁桶阵里单骑而出,缓缓策马而来。
他警觉地抽出鞍下雕弓对准那骑,只见那出阵之马乌黑透亮,如泼墨行千里,其上二人。
在前的他认得,乃是其父心腹宠臣,枢密副使哈剌章。
而哈剌章身后还有一人,他看地不真切,只听其言:“敢问阁下可是绰罗斯脱欢!?”
脱欢放下弓,拍马而前,来回拨马昂声道:“不错,老子正是大元太师马哈木之子,宰桑台吉兼任中军万户,绰罗斯脱欢是也,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此藏头露尾?!”
“呵呵...好长的名头,吾乃是大明天朝特使,总旗包元乾是也!我等远道而来,绰罗斯部不以礼相待反倒刀兵相加,是何道理?”
包元乾毫不示弱,单骑面对脱欢麾下两千余人,不卑不亢地质问道。
脱欢听罢愣了半晌,旋即扬天狂笑起来,“总旗!?就是那扎温都不如的蝼蚁小官?就凭你也敢跟我谈?!”
他话音刚落后方的亲随都不由得在马上捧腹大笑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芝麻绿豆大,不入流的总旗包元乾也敢出阵!
其后不知情的士卒见前排上官都笑了起来,自然也跟风而笑,一时间上千人的嘲笑,就如锣鼓喧天一般嘈杂地钻入包元乾的耳朵。
绝地面对这些杂音有些躁动,它似乎能感受到主人被辱,嘶鸣喘着鼻息狠狠瞪着前方。包元乾淡淡自后安抚其鬃毛,让它缓缓平静下来。
正如脱欢所说,包元乾一个不入流的小武官跟自己身份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犹如萤火与皓月争辉,简直是不自量力。
良久后嘲弄之声渐止,包元乾脸色平静,待他们猖笑完,兀自淡淡道:“没想到堂堂绰罗斯部的太子见识却如此浅薄,竟荒唐到以大小论英雄?哈哈哈!”
脱欢被他这一笑弄得些许不快,心道一介小官哪里来的勇气敢嘲笑自己!
包元乾笑道:“若论大那老牛够大了吧,不也是被狼吃?你脱欢太子名头虽长虽大,却如同那垂死老牛一般,徒有其表却无其实。”
他马鞭一指后方洒满一地的瓦剌人马,脸色嘲弄道:“这便是佐证,数千人浩荡而来却拿不下区区百余人,徒让部下妄送性命,铩羽而归,惜哉悲哉!总旗虽小却能让你左右掣肘,动弹不得。太子名头虽大却也不过是一银样蜡枪头。”
“中看不中用!”
包元乾厉声一嘲,大笑不止,转瞬拍马而回阵,不给脱欢反驳的机会。
在他看来,他们二人的身份正如身后明军的铁桶小阵与脱欢身后的数千骑一般,铁桶小阵虽小面对千军万马却岿然不动,傲立此间。
脱欢人马虽多,却是绣花枕头,人心离散不堪一击,中看不中用罢了。
脱欢听罢脸色铁青,他生的高贵无比,自小大权在握却没想到一个屁大的明国小官敢嘲弄自己!可他说的话却无法反驳,数百人冲阵却被人打得狼狈奔逃,实在丢人现眼!
顿时血气上涌,厉声道:“合鲁图!随我冲杀明贼!!老子要宰了这帮人!”
身旁一武将赶忙上前劝着,远处的官员也纷纷赶来,拽着脱欢的缰绳纷纷进言。
脱欢却是不管不顾,用马鞭猛抽来劝之人便要招呼麾下冲杀而去。在他眼里,此刻已经忘却了萨仁雅还在明军手里,他怒急攻心就要不惜一切!
正当纷争间,合鲁图忽然一指远处,“太子....太师的人来了!”
脱欢眺望而去,只见左侧涌出无数铁骑,直奔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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