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人再次回到村内,同样的工作需要重复做。余元自嘲一笑,自己干脆到聂家村当村警好了。
昨天他们只是走访了村干部和聂爱军家附近的几个人,他们这次的目标是要把全村人都问个遍。
还好,这个村子的人并不多,成年人要么出去务工,要么在城里赚了钱而后定居在城里。在村子里的只剩下三四十户,一百余人左右,大多是五六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个别老人家里带有留守儿童。
s省的建筑自成一派,在全国都闻名。与聂爱军新建的房子不同,村内处处青砖白瓦,古朴宁静、素雅沉稳,别有一番风味。若不是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余元倒想在这里好好逛逛。
“老人家,你对聂爱军熟悉吗?”
余元让冯伟叫来了昨天的村干部聂永安,让他带着三人去询问,只有他才知道村内还有什么地方住了人。因此,按照聂永安的规划,余元来到了第一户人家询问。
这位七十余岁的老者看起来很质朴、祥和,但是听到聂爱军的名字却露出一丝不喜:“熟悉,就是村里的小霸王嘛。”
“那您知道他的女儿吗?”,余元问道。
“不知道,我没有听说过。他不是一直生不出孩子,他媳妇才走的吗?”,老人家有一些不解。
余元解释道:“是这样,三个月前,聂爱军在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孩子,老人家你见过吗?”
老人家这才明白,不过还是摇摇头:“没见过,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和聂爱军来往。那个人脾气坏的很,更不会去注意他的事情,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别处问问看。”
余元感叹,聂爱军人品真是差到了极点,整个村子都孤立他。但工作是工作,他还是要接着去下一家,以防遗漏什么线索。
于是,余元等人和老人家告辞,便去询问下一个目标。
正如老人家所说,一整个下午,余元走访了十几家,都没有一丝收获。
第二天,走访二十余户,没有收获。
第三天,走访完了村里剩余的住户,依然没有收获。临走前,村干部聂永安特意对余元嘱咐道:“小余警官,这几日辛苦你了。不管如何,你都尽力了,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听到聂永安的话,余元心里很感动。这两天有一起新闻很轰动,一名刚参加工作不过一年的民警,因为劳累过度牺牲,聂永安想必也是看到了这条新闻。
按照公安部政治部的统计,这几年公安队伍牺牲的民警都是三四百人。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在警校的时候,余元就不断听说这句话,但是直到参加工作,才真正体会到公安工作的意义。
余元从刚分配到刑侦队那天起,一直到今天,都在侦查聂爱军所犯下的罪行,一直没有休息过,有时就连吃饭都是风餐露宿,抽空扒两口。
仔细算算,自己已经连轴转了将近十天,虽然说年轻人能熬夜,但是日积夜累,自己的身体也会被拖垮。
第四天上午,余元走访了聂爱军还在武源县的亲戚,令余元气愤的事,聂爱军的父母过世后,连他的亲属都不和他来往。
第四天下午,余元走访了教过聂爱军的班主任,因为他只读到初中,也没有几位班主任带过他。毕业这么多年,老师对他倒是印象深刻,但都是负面印象,易怒、乖张,心思缜密,其他一概不知。还有一件事让余元留心,聂爱军读书的时候甚至喜欢和同学赌博。
晚上八点,四人在徐文房间碰头。一到这种没有头绪的时刻,气氛就变得沉重。毫无疑问,众人并没有什么进展。此时,大家都有些疲倦了。经历过高强度工作过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不仅身体提不上劲,大脑都是一片混乱。
“我给大家通报一下。第一,武源刑侦这几日,并没有发现有拐卖妇女儿童迹象的案件发生,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第二,县局派出警力后,由于武源县这边小山太多,还没有在聂爱军家的附近找到石婉玉;第三,调查聂爱军的消费记录、社会轨迹后,发现他两个多月前购买了大量的食物、水,另外他还购买了刻录光盘。”
徐文也顾不得陈以墨了,在房间内抽不断的抽着烟。
“消息就是这些,今晚不讨论案情,所有人必须十点前睡觉,放空一下自己,明天早上十点之后再工作。家里和武源这边的压力,我会顶着。”
作为临时工作组组长,徐文命令道。他明白,只有劳逸结合才能够持续发挥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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