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却忽地暗淡下来,似乎想起什么,有些难过:“我今天好像杀人了,还杀了好多......就连你也受伤了,是不是?”
他温声哄她:“事不由己,不必在意。”
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出于自保,就算杀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他心中又有丝隐约的心疼。
像她这样不喜欢杀人的人,却要硬装出一副嗜血的模样,也是难熬。
花溺却道:“可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出来的……”
她本想写一个繁华盛世,可看到的,却是满目疮痍。
祁衍淡笑摇头:“这怎么能是宫主设计得了的呢?世事无常,宫主多想。”
可花溺却反复道:“就是我……”
而后又似安慰自己似的,看着他道:“不过没关系,等你长大,等你君临天下,等走到大结局。一切就都好了。”
君临天下?
祁衍挑眉,看着花溺的眼神不觉幽深得晦暗。
他不动声色的问:“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君临天下?”他声音里的温度都冷静了几分。
他早知她并非贪图美色之人,可未成想,她竟连他苦心掩藏都能发觉到。
况且,他外祖家都劝他保命要紧,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确信,他是否会踏上那把巅峰龙椅,可她却这么笃定。
花溺迷迷糊糊地,摇头晃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回祁衍有些怔了,他低缓了语调:“你就这么信我?”
“当然!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
她为找寻平衡,忽然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与他眉眼挨得极近,祁衍一时都忘了呼吸,就听花溺温温软软地叹息声再次响起:“在这个世界,我最喜欢你!”
他可是她精心刻画的男主角,在她眼里,他就是她最完美的艺术品。
祁衍的头脑轰地一炸,心中破损的口子忽然愈合结痂,裂缝里灌入温暖的热流,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听她又道:“宫主做不了好人,但花溺想保护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似飘进了他心里。
“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坐在椅子上的花溺,就因为酒醉坐不稳,直接重心前倾,正好吻了上去。
这回祁衍是彻底僵住了,他身体里似乎有股电流直冲上脑,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彻底,他心怦怦直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将他彻底笼罩!
可花溺却摇摇晃晃地起身,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唇上的柔软已经撤离,可少女的气息却还似在他的唇上,久久不去。
他整个人就跟喝多了一样,晕乎乎的,却见那个‘罪魁祸首’,直接在椅子上歪睡了过去。
他纤细的手指,呆懵地抚上了他的唇,看着她蹙着的眉宇,他不忍抬指拂去。
他轻抿的唇线缓缓上扬,一种温暖的情绪在他眼底绽放。
而后就听闭着眼的少女,又模糊两字:“男主。”
南主?
南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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