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衍深吸了口气,扬起微微发白的脸,似想跟平时一样,温温凉凉一笑。结果花溺怎么看,怎么能看出他的隐忍。

毕竟,他眼角都红了啊!

此时的祁衍颇为后悔刚才没有早点起身,就算铤而走险,让她怀疑他并没被打晕,也好过此时的痛不堪言。

不过好在,只是一阵阵痛,很快就恢复好了,想来并无大碍。

祁衍掀开被,站起身,恢复了平时的乖巧温和,他轻声问:“宫主,您半夜起床可是有什么吩咐?”随着他的起身,没有被花溺系好的腰带瞬间脱落下来。

祁衍手疾眼快的抓住,他似乎有些意外,转而又似想明白了什么,略微歉意道:“看来奴的睡相很不好,让宫主见笑了。”他不紧不慢地将腰带系住。

看他没有怀疑,以为腰带掉落只是自己睡相不好的原因,花溺心中松了口气。

祁衍又看向脚踏上的被子,问:“这不是宫主的被子吗?怎么到了奴的身上?”他满眼疑惑的看向花溺,一副纯真模样。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花溺迟疑地“额”了一声,转而便猜测似地道:“可能是本宫主不小心踹下去的吧。”又怕他把被还她,接着来了句:“别人用过的东西,本宫便不要了,既然落你身上了,便赏你吧。”

还真有人为他默默付出还不求回报,明明干了好事,却装作一副刁钻模样。要不是他亲耳听到她安慰他的话,他几乎要以为她有什么表达障碍。

看来,她跟他一样,善于伪装。

只不过他伪善,而她,伪恶。没想这世上竟还有装恶人的!

祁衍眉梢一挑,越发觉得有趣。

他表面不动声色:“谢过宫主。”

花溺担心他又问什么奇怪问题,便瞬间想起她腹痛要喝热水的事。既然祁衍醒了,索性就吩咐他。

“你去给本宫主倒杯热水来,本宫主肚子疼。”

她又重新爬回床上去,暗道等着被人伺候的感觉可真好。

“是。”祁衍领命刚要走,就听花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把桌子上的烛台给本宫拿来。”她找恭桶还好,毕竟也是在内室,也不算离开寝殿的范围,但是祁衍得去厨房取热水,那可在青鸾宫外面了。她实在害怕这么黑的天,这么大的宫殿,只有她自己一个。她得拿个蜡烛才能安心。

祁衍似乎也没想到杀人如麻的无花宫宫主,竟还有跟普通女子一样的怕黑性子,他仍旧温柔一笑,道了声:“是。”便来到桌前,拿过烛台给她,方才离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花溺正披着被子,手里拿着烛台,头不住地打瞌,似困极。

祁衍几乎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失笑。

除去宫主身份不说,她还真像个普通的少女。

“宫主,热水来了。”他的声音十分轻柔,温声唤醒花溺,体贴地将热水吹到适宜温度,扶着她,温柔地喂起她水来。

花溺在要睡不睡的状态下被他扶正,手里的烛台也不知何时被她熄灭,她乖乖地在他的扶下饮水。

温热的水刚一下肚,腹部就感觉好了些。

祁衍看着她乖乖巧巧的喝水模样,心底忽然泛起了一层不大不小的涟漪。

“不喝了。”花溺摆手,再喝就又得夜起了。她钻到被窝里去。

“好。”祁衍把碗放到桌上,回身又来给她压紧被角,这才重新卧回自己的被窝里。

花溺眼睛刚闭上,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爬向床边,看着脚踏上的祁衍问:“对了,你真没事?”男主这可是很重要,他可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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