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气温骤降,多兰又贪玩,着了凉,现在发起高烧,烧得满脸通红,恹恹看着进门的大哥哥,虚弱挥了挥手。
陈禹急忙把丫头抱起来,用手量了一下体温。
“学长咱们赶紧套车镇里吧,万一从高烧烧成肺炎,咱们没办法向巴图大哥他们解释啊!”
林红焦急催促道。
“慌什么,我哥可是医生,天底下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景鸿雪对哥哥的医术十分有信心,但是……
“不行不行,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瞎胡闹,学长咱们还是去镇吧!”
显然林红对陈禹的医术并不信任。
景鸿雪气得脸色通红,你不信我哥?
信不信我揍你!
“去镇看看也好。”毕竟事关小多兰的生命健康,陈禹也不敢勉强,马套枣红马,赶往镇里。
镇有个诊所,由一名从白城医专毕业的年轻女医生坐诊,给小多兰量完体温,听了肺部后确诊是高烧,这位名叫邢兰的女医生打开柜子,取出一剂一百万单位的链霉素,就要给多兰打。
陈禹忽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推开邢兰手里的针头,“不能打!”
“为什么?”邢兰被他这个举动给弄蒙了,急忙问道。
“多兰现在才五岁,你就要用一百万单位的链霉素,这样会出事的你知道吗?”
“嗯?”邢兰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当医生的难道不知道链霉素具有耳毒性,如果剂量过大,有一定几率会导致失聪和聋哑?算了不要打链霉素了,你换一种药吧!”
“这位同志,虽然从统计学数据讲确实存在一定的几率,但这种几率是微乎其微的……”邢兰一笑,没想到这个帅小伙懂得还不少呢!
“就算是十亿分之一的几率,仍然有可能导致后遗症,您还是减轻剂量,或者给我们换一种药!”
陈禹坚决反对给多兰注射如此大剂量的链霉素,他的抗议举动让林红十分不解,“学长,咱们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所有的药物都具有一定毒性,我相信人体是可以克服的……”
“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问你,如果这一针打下去,这十亿分之一的概率发作,多兰失聪了,是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还是我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种可能性成为现实呢?”
“听我哥的!”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景鸿雪一把抱起多兰,“小丫头,你相不相信哥哥?”
“我信哥哥,不信阿姨!”多兰小脸烧得通红,仍然选择相信陈禹。
“那咱们回去,让我哥给你治病,不要听这个庸医的!”
“嗯嗯!”
多兰使劲点点头。
景鸿雪抱着丫头直接往外走,邢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爱打不打,又不是我自己家的孩子!”
她也来脾气了,直接把注射器往桌一拍,“一百万单位的链霉素一支,三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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