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煤矿。”

“胜利煤矿?”

“对,胜利煤矿是咱们这片规模最大的煤炭企业,煤炭工人的工资也都不低,我想如果把猪肉拉到那里去卖,肯定能卖得快!”

“对对对,我听说矿的人吃的可好了,顿顿大米白面,还有猪肉炖粉条子。”

宝日格勒凑过来,跟着瞎出主意。

“可是儿子,要是矿也和城里一样,把你们当成什么尾巴给抓起来咋办?”

琪琪格大婶仍是有些担心干儿子的安危。

“放心,我让宝日格勒先挎着一筐猪肉去卖,就算被抓也先抓他……”

“对对,我先去……”宝日格勒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顿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双手掐住陈禹的脖子,“好啊臭小子,你把我当枪使了!”

“哥让我去,我一个女孩家,他们就算抓到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景鸿雪自告奋勇,陈禹冲妹妹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哥你坏死了,连我都算计!”

然后陈禹肩膀又是一痛!

“早晚把她那只臭貂给炖了!”陈禹揉揉生疼的肩膀,狠狠瞪了紫貂一眼。

紫貂吱吱的叫,小爪子比比划划,敢动貂爷?

长本事了嘛!

胜利煤矿始建于五十年代年,预估储量七千万吨左右,盛产优质长焰煤,现有职工和家属十万余人,牙林铁路还专门为它建了一条运煤分线,算是整个旗最大的工矿企业。

这么大的一个市场,会不缺肉?

陈禹把马车停在一片小树林后面,景鸿雪提起一篮子猪肉,慢悠悠向远处那一大片简易民房走过去。

那里就是胜利煤矿的家属区了。

陈禹等得那叫一个心焦,时不时探出头去向外张望一番,生怕妹妹有什么危险。

就这样提心吊胆过了二十分钟,景鸿雪安然无恙回来,篮子里的肉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零票和好几十张肉票。

“你多少钱一斤卖的?”陈禹问妹妹。

“一块钱一斤啊!”景鸿雪把钱一张张敛起来,得意的冲哥哥拍了拍,“外加肉票。”

陈禹和宝日格勒俩人大眼瞪小眼!

早知道妹妹这么会做生意,那头大肥猪就不至于只卖了七十块钱!

“好吧!”

第二天仨人直接拉了一头大肥猪过来,现场宰杀,煤矿家属们纷纷聚拢过来,你一块我一块,不到一个小时,全部卖光!

最后一个大猪头被陈禹以五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一位老大爷!

第三天,他们都敢明目张胆的在家属区支起棚子卖猪肉了!

“老李看到了吗?我观察这伙年轻人好几天了,这小子长得不错,可胆子更大,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搭棚子卖肉,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煤矿贺主任看着远处大声吆喝的陈禹,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岂止是胆子大,简直是胆大包天!”被叫做老李的家伙鼻子、下巴都贴着药膏,看去十分滑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在牙克石大街被陈禹晃点过的那个国字脸!

“不过咱们矿的工人实在太苦了,矿区又都是穷乡僻壤,就是想买点鸡蛋也难,罢了先让他卖着吧!”

国字脸还想着把这些倒腾猪肉的家伙都抓起来,好好修理一顿,给自己的鼻子报仇,没想到贺主任一锤定音,决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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