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晏把手机锁屏,不予理会。
戚鹤眠不高兴了:“你对我这么冷淡,一会儿应盈找你,我可不帮你摆平!”
应盈是应家堂叔的女儿,她从不掩饰自己钟情于迟晏,但又怎么也掩饰不了自己对迟晏的惧惮。不像少女怀春,倒像叶公好龙。
不痴情,还缠人——戚鹤眠的评价。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着应盈托着一盘小点心向迟晏一步步挪过来,戚鹤眠乐了:“真难为她这么战战兢兢,还往你身边挨挨凑凑,要不迟晏你就从了她?”
迟晏没有回话,他腾地站起来,抬腿要走。
“你去洗手间?那我也去。”戚鹤眠说着,懒洋洋从沙发上爬起来。
“不,”迟晏说,“我先走了。”
他看了看时间,十点钟,坐了两个小时,算是给足应家人面子了。
“别啊,你这就要走了?”戚鹤眠坐不住了。要不是拿陪迟晏当借口,他哪能这么清闲?迟晏要走可以,除非把他也一起带走!
迟晏否了他的请求:“我走,那是公司有事,你不是我司职员,怎么跟我走?”
戚鹤眠没法,又瘫了回去:“自古深情留不住,迟晏,你负了我……”
迟晏懒得睬他,去找应家长辈告辞。
“怎么走得这么急?”应夫人颦着秀眉,把他送到门口,“今天客多,都没好好招待你。下回我们设小宴,你一定要来啊。”
迟晏应下来,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温和,语气却难得多了几分对长辈的敬重。应家和迟家是世交,应家夫妇是他家逢变故时,极少数对他施以援手的人,他待他们自然不同。
应夫人又道:“你喝了酒,自己开车不安全,我让家里的司机送你。”
迟晏拒绝了应夫人的好意,他今天带了司机,就在车里候着。
他上了车,正好应煦的消息来了:“是啊,今天我过生日,既然你知道了,是不是该和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去清苑的别墅。”迟晏读着应煦的消息,不忘吩咐司机。
司机领命,发动引擎。
迟晏低头,打下一条回复:“生日快乐。”
料峭春风送来阵阵欢笑,然后被车窗阻隔。同样是过生日,应星河在众人的祝福和恭贺中度过,应煦却在奶茶店打工。
各人有各人的际遇,迟晏无意比较什么,但他总会想起照片里应煦的笑容。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
只是一双球鞋,就让他快乐无边。
“靠边停车。”道路两旁的风景刷刷褪色,迟晏突然留意到什么,改了主意。
司机把车泊好,迟晏很快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小蛋糕:“去溪平路,白熊奶茶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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