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大厦,跨国线上会议。席大总裁掌握全局,低沉悦耳的嗓音张弛有度,敲定最佳方案和关键细节。

时长五小时的会议结束,在座精英人士经历高强度的精神集中,脸上不约而同的松懈,疲倦。

唯独席总英俊眉宇从容淡漠,身姿颀长,整齐英挺的西装三件套气场强大,成为了所有人崇拜的精神支柱。

席思琛天赋奇高,始终保持高强度的效率,被员工戏称为行走的印钞机器人,尤其长相是最无可挑剔的一款。

职员回到工作岗位上,席思琛继续批改新的文件。他恍惚听见简夏绮温柔含笑的女声—— “席总,午餐时间了。”

男人呼吸一顿,再抬眼望去,是新请的林秘书。

一个月内,林晃配合默契,几乎完美复刻简夏绮的工作职责,同时避免了额外的情感干扰。他是一位德才兼备的优秀秘书。

席思琛:“我不饿,你去吃吧。”

“好的。”林晃心中把席总的话当作圣旨,放下保温的工作餐在隔间。他麻溜退出,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

公司只有简夏绮会软磨硬泡让席总按时进餐。她不怕顶头上司冰冷的目光,会自作主张接过文件,甜美而标准的声音念给男人听:“席总好好吃饭。工作在这,又不会跑。”

如果席思琛神情冷酷,不为所动,简夏绮又会强硬起来,用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男人:“一口,就一口。不然,我不放心席总工作。”

席思琛无可奈何,冷着俊脸说:“好。”

他想简秘书再敢以下犯上,一定开除了她。

“席总英名。”简夏绮像没看见男人黑曜石般眉眼眉眼的忍耐。她开心笑了起来,眉眼都是得逞的笑意,如金色的阳光妩媚动人,照亮整座没有人气的清冷办公室。

回到现实,空荡荡的办公桌前,只有席思琛一个人。他已经全身心沉浸工作,却时常简秘书仍在身边的错觉。

娇俏女人轻柔的声音,精致的侧脸,窈窕身姿,在席思琛如电脑精密计算的大脑挥之不去。

三年的默契和习惯,一时间很难完全清除。

席思琛摘下优雅的金丝眼镜,他按了办公桌边的小按钮。俊美男人身后玻璃窗的窗帘缓缓拉上,白日的光芒隔绝在外。席思琛挺直脊背处在昏暗中,无懈可击却又莫名孤寂。

那天海边,他衣衫不整,独自在轿车上醒来。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香气。如狡猾的精灵留下残留的标记气息,又匆匆离去。

席思琛下颌线绷直,打电话让逃跑的女人开个价。

第一次,温柔的简夏绮嘲讽他一顿,狠狠挂断了的电话。

席思琛凝住剑眉,再拨打女人的号码就无人接听了。

直到导航系统实时播报:高架桥上一串连环大型车祸,过往车辆及时绕行。

席思琛沉稳的心重重一跳,几乎乱了节拍。他记不清是怎么飞速开车赶到事故现场。

平日钢筋铁骨的坚硬车辆,撞击之下脆弱得像报废的玩具。受伤的人们哀嚎惨叫,挣扎着爬出小车。更可怕的是没有动静,而且不出声的人。

席思琛第一眼看见了简夏绮,美貌女人上半身翻出了车外,光洁额头溢出鲜红的液体。她闭着眼一动不动,胸口没有起伏,像破碎脆弱的栀子花,被无情的死神带走了所有生机……

“夏绮!”办公椅上的席思琛短暂假寐,他忽然睁开黑眼,呼吸微微急促。

男人脱下衬衫外套,解开白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他擦拭冒出冷汗的额头,沉默喝了一杯水。他从来没有失态过,那是唯有的一次。

席思琛摁下了手机,语音提示没有变的:“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整个世界变得很空,空的发冷。

这一刻,他很想见到她。

席思琛开着轿车离开公司,忘记了椅子上的西装外套。

当简夏绮打开酒店的门,她刚从浴室出来,精致的脸蛋不施粉黛,纯棉浴袍下双腿美的诱人:“我马上来!”

她满心欢喜等的人,不是他。

席思琛眼眸一顿,平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俊逸男人大脑片刻的宕机,口不择言:“你说的‘小猫’,是什么?”

在此之前,妹妹席念姚资生恋爱大师的语气说,“女孩子是要哄的嘛。如果不懂,就百分百听她的话,让你往东,绝不往西!未来大嫂喜欢‘失忆’游戏,哥就陪她玩呗。”

席念姚看了眼神色冷峻的男人,挫败:“你这座大冰山,怎么懂得会哄人?煮熟的嫂子飞咯~”

席思琛的确没有听进去,选择自我冷静,不再打扰简夏绮。他是天之骄子,习惯了作为绝对赢家。

席思琛从未学会,也不可能向狡猾的女人低头。等同于把骄傲的自尊送到对方的手里,任意揉.捏、践踏。

但车祸后,简夏绮性格大变,洒脱肆意吸引人,也更加危险。她像个天大的麻烦,让人放心不下。

席思琛做任何事都完美的执行力,决定假装信了女人“失忆”的谎言,参加这个荒唐的游戏。目的将女人放在视野范围之内,确保不出意外。

他自信保持绝对清醒,不再上简夏绮的当。一切只是因为三年工作的情谊。

“吃醋的小猫?”简夏绮不知道,“头牌”腹黑又自负的小心思。

她调笑的美眸落在席思琛身上,平日一丝不苟的高冷男人,舍不得露出工整西装下的一寸皮肤。

今天是变了性?

禁欲男人总是梳的整齐大背头微微凌乱,压下来的发梢落在冷然的眉眼边,意外柔和了那份漠然,不羁潇洒。他半敞开的白衬衫领口,冷白如玉的锁骨线条,似有似无的清冷性.感。

简夏绮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高冷的大帅哥,最适合弄得乱七八糟了。看他震惊,抗拒、逃避又不可自拔地沉.沦……

男色惑人啊。女人肆意的目光逐渐露.骨,无情无欲的席思琛都快绷不住。

眼看男人似乎误会了意思。简夏绮不解释,反问:“你想当我的小猫?”

席思琛扣住领口最上面的扣子,罕见的不自在:“你还没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简夏绮可惜了下漂亮的锁骨,回忆自家傲娇的安哥拉猫,恶趣味地说:“乖巧,听话,躺平任睡。”

睡?席思琛不动如山的俊脸有一丝丝的诧异波动:“你有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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