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信我,我的卜算一步都没差过。”
要不然也不会被师父相中带入修真一途。
“我信。”皮蛋真诚地敷衍,难得强硬地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见话题转到她身上,顶着两个人投来的好奇视线,她双手不禁紧紧绞着,小声嗫嚅地回答:“菲儿·安”
除了妈妈,第一次有人没有任何恶意的询问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但很确定是有开心这种情绪的。
眼眶渐渐酸涩,她的脸颊被人温柔的捧起,对上那双含着善意的冷然双眸,泪珠终是滴落。
“抬起头别哭。”
眼前的少女一双绿眸中似是盛着千般委屈,在陶枝枝用指腹轻轻地拭去她泪珠的那一刹,无声的泪水却越发汹涌。
“哎,别哭别哭,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更好的。”
陶枝枝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哄着她,恍惚间自己仿佛回到了哄徒儿睡觉的自己。
失笑一瞬,她接过皮蛋递过来的纸巾,无声地将她拥入怀里。
贫民窟的人没有地位没有自尊,他们浑浑噩噩的活着,只剩下动物般的本能在争夺在撕咬在繁衍。
女人在那里若没有足够的背景或实力保护,就只能成为别人刀俎下的肉,任人宰割。
这个菲儿遍体鳞伤,显然也曾被人伤害过,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本善之心,已经很难得了。
想此,陶枝枝安抚她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一旁的皮蛋见此一幕,觉得向来强悍如钢板的自家老大此刻好像一个带娃的老母亲。
恶寒地甩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决定别过头不看。
菲儿渐渐平静下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她有些不舍地退开陶枝枝的怀抱。
“谢谢恩人。”
还未报恩就先失态,她不禁对自己这种爱哭的性格有些恼恨,要是因为这样,恩人不要她了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刚止住的眼泪又有了倾涌而出的趋势。
见她闷闷不乐,陶枝枝看穿她的想法,忙开口:“放心,我说出的话不会反悔,还有,你叫我枝枝就行。”
恩人什么的,她实在担不起。
菲儿洗了洗鼻子,圆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她和煦的笑容,试探似地开了口。
“枝枝?”
“我在。”
陶枝枝点点头,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圆脸,以示友好。
少女虽然身体干瘦,但脸却肉肉的,摸起来手感奇佳,摸上去的那一刻她就不舍得撒手了。
陶枝枝正对少女的脸颊揉得不亦乐乎,只听皮蛋在身后问。
“对了,老大,你说的那种果实在哪?”
周围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参天大树,枝桠上除了树叶就是树叶,连朵花都没有。
少女的脸颊被揉到粉嫩红润,陶枝枝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就在那里。”
皮蛋顺着她的手指缓缓看去,走到那颗树前,正要伸手去摸,却听到陶枝枝提醒了一句。
“别摸,有毒。”
来不及了,皮蛋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
他急忙收回手,看着毫无伤口的手掌有些迷惑了。
“老大,我好像没事。”
陶枝枝走上前,掐了他一下胳膊,“疼吗?”
“……不疼。”皮蛋看着自己泛红的皮肤,一时有些委屈。
他都这样了,老大下手还这么狠呜呜呜。
陶枝枝不管他委不委屈,从储物库内掏出一只解毒剂,找准静脉注射了进去。
“这种果实名为乳果,是一种寄生在树内的果实,从发芽到结果都是依靠着树木提供的养分,直到成熟,它所散发的香气会引来一种蛇,借由它们传播种子。”
“什么蛇?”
“无形蛇。”
话音甫落,一道细微的嘶嘶声朝他们快速游来,陶枝枝眼疾手快地拉着皮蛋退后几步,甩出法阵木牌。
两块木牌分别立于南北两端,在灵力的加持下,周围顿时出现一个球形法盾。
在两人的注视下,她又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人,摆弄了下四肢后便将其放在了地上。
小木人在触地的那一刻,小小的手脚伴随着吱吱的微小声响动了起来。
菲儿和皮蛋皆是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憨态可掬的小木人。
这是什么东西?好可爱。
两人还在疑惑间,只见小木人抬手挠了挠头,随后以陶枝枝为中心开始做圆周运动。
霎时,劈里啪啦的电流声强势地闯进两人的耳内,鼻间盈满阵阵肉香。
陶枝枝深深嗅了嗅,喉咙不禁滑动。
还好她控制了力度,这肉烤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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