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确实是心怀歹念,想要从流民手中搞点回乡的盘缠。
我等漂泊外乡已经八年了,就想着能回乡看看老父老母……”
此人口才不错,这番话说下来,倒是声情并茂,让人心生不忍。
李越一瞪眼道:“且住,什么上有八十老娘,下有襁褓婴儿的话就别说了。
你等心怀歹念,见到我这都尉,竟敢摆出阵势围攻,就不怕我的手下在附近吗?”
此人连忙解释道:“我等起先已经观察过这里,并无巡逻士卒,实在不知将军为何突然天降,但想来只是一人,就贸然……”
他话未讲完,右边之人突然插言道:“将军,我等其实还没想好是否出手,摆出阵势也是习惯使然。
是您先出手杀了火长,我等才拔刀的。”
李越一听,顿时恼火道:“嗨哟,这么说来,还是本将的错?”
说起来自己杀这火长,还是来到唐朝后首次杀人,刚才紧张不觉得什么,如今被这几人提起,再被地上血腥气熏上来,一股胃酸忍不住反了上来。
“将军饶命!小五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的确是我等心怀歹念在先,又试图围攻将军在后,将军抢先出手乃是合情合理之举。”左边那人连忙求饶道。
李越强忍不适,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他们两个,把名字报报。”
左边那人回道:“小的叫段岩,我右边这位叫元五,昏过去的这位叫陈末。”
“断言?沉默?”李越听得一乐,“知道这两名字怎么写吗?”
段岩道:“小的上过几年私塾,认得些字。小的段姓于《史记中记为‘晋人段幹木之后’,单名一个山石岩。
陈末是耳东陈姓,单名一个末,乃是本末倒置的末。”
李越听段岩竟然识文断字,心里好奇之余,又多了几分警惕。
忽然一横刀,将唐刀架在了段岩的脖子上。
这一动作吓得两人不敢稍动一下,段岩口里急道:“将军,不知小的何处失言,竟惹得将军要对小的下杀手?”
李越冷笑道:“你说你只读过几年私塾?本将观你能言善道,典故成语信手拈来,你真的只是一个小卒?
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将可就不听了!”
段岩冷汗直流,连忙说道:“将军饶命,小的交代,我等乃是夏绥军中的游骑哨探。
小的是夏州兵马使张承金将军麾下司兵参军,张将军已被杨帅任命为先锋,此时正率领本部5000兵马攻打延州城。
我等南来鄜州,是为了探查渭北军援军动向。”
李越闻言顿时呆住了,不对啊,这历史变动的厉害啊。
难道真是自己这只蝴蝶闪动的翅膀影响的吗?
仅仅因为李演大军提前出动,就逼的杨惠琳抢先进攻延州了?
居然是那个反水的张承金当先锋,竟然带着5000人就敢攻打延州城。
还竟然派出麾下司兵参军带领哨探,一路向南到鄜州城下打探。
这渭北节度使裴玢难道是吃干饭的?延州城被叛军攻打,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我来问你,张承金所部是何时进攻延州城的?你们又是何时出发赶来鄜州的?”
段岩回道:“张将军是今日下午突然进攻延州城,只是没想到延州城早就封了城门,才没有得手。
因此张将军十分担心渭北军会得到消息前来增援,是故立即派遣小的率领游骑哨探南下。”
“那为何没有任何使者、百姓前来鄜州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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