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宣传片公布后,葛雾也就没玩啥噱头,没等着非得到电视剧播出才把后面的剧情放出来,一口气让郭飞发了50章出去,剩下的照旧,一天一章。

为啥不一口气发完?他目前的主业还是电影、电视剧相关,作词作曲,偶尔唱首歌,已经够忙了,至少外界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就没必要再给自己加个触手怪的名号了,一个人能干的事太多,很多东西就要解释不清了,用一句天才或者鬼才不足以让除他之外的人相信。

6月8号晚上,他在《觉醒年代片场看了《诛仙的前两集,故事由几个孩子在草庙村玩闹嬉戏展开,引出了光头和尚普智,黑衣人,以及双方的大战。

节奏很快,第一集过去三分之二,草庙村就只剩下三个幸存者了,后面就是上青云、拜师、被嫌弃,这集结尾田不易无奈收了张小凡为徒。

少年林惊羽和张小凡是潮流旗下的艺人,十岁左右,暂时以学业为主,仅仅出场一集多一点就下线了。

在张小凡拜师田不易后,到山上砍竹子,刚开始手法稀烂,浑身无力,砍不动也瞄不准,镜头固定在砍竹的手上15秒,背景却是飞速向前,待一切归于正常,脸就换成田东了。

镜头里的田东木讷、憨厚,背起竹筐奔跑着追赶飞在半空的田灵儿,嘴里不停喊着“师姐,小心,慢一点。”

眼睛里有少许倾慕,却又在女方回头戏弄他时重新收回。

“东子,演的不错。”葛雾拍拍身旁民国风打扮的田东,夸道。

“雾哥,别说话。”田东往前凑了凑,盯着电视说道:“我头一次看成片。”

嘿,这小子。

葛雾听着明显嫌弃的话也不恼,往旁边挪了挪,斜靠在长椅上,以尽量舒服的姿势追剧,这玩意他也没看过全部,只看过少部分特效,实在是没空。

他对演员们的文戏不太敢兴趣,但对打斗和法术特效还是很有兴致的。

晚上9点半,第二集结束,张小凡发现摄魂棒。

追剧结束,葛雾整体比较满意,略微不适的地方就是青云门几大首座,穿上戏服有两部《仙剑蜀山派长老的感觉,演员还是那几个。

当然,只是感觉。

毕竟《仙剑蜀山长老都有长长的胡子,有仙风道骨的韵味。

《诛仙的演员说话更有烟火气,也有门派内部的竞争与攀比。

片尾曲听完没多久,葛雾电话滴了几声。

常仁豪和魔都卫视购片部主任两个人的短信几乎同时到了,第一集收视率1.4,第二集1.41,算是有了开门红。

“四哥,哥们牛逼不?”

“刘主任,同喜。”

编好两条短信,就没再多回复,这剧他参与的程度不深,连监制都不算,后面能有什么样的成绩不好预估,不过王沐的水平在那摆着,又经过两部《诛仙的练手,剧中演员还都是他熟悉的人,想来问题不大。

“东子,收视率出来,1.4.”他轻喊了一嗓子。

“嗯。”一旁的田东手里拿着本翻得卷边的书,声音有些抖,手也哆嗦。他看完两集以后就到一旁看历史资料去了。

“1.4啊!你到是澹定。”

片场里同样翻书的杨科忍不住说道,发现田东抬头笑了笑,接着看书,他也熄了吐槽的心思,埋头苦读。

葛雾感觉这俩人反应有些太镇定了,完全不像年轻人艺人该有的样子,至少应该兴奋点吧。

他起身走到两人身边,没有人理他,只是肩膀会抖动,有时还会长叹一声,听着很是落寞。

葛雾瞄了两眼书的内容,那些还未绽放就逝去的人们,讲民国时期革命先烈的,牺牲时年纪都不大,甚至比23岁的田东还小。

这两人演仲甫先生的孩子,台词不算多,也很简单,但要演出那种为了事业可以粉身碎骨的精气神却不容易。

葛雾只是在挑演员时强调过,出演《觉醒年代这部戏千万不要爆着出名的心态,要不然对先辈是一种不尊重。

站了一会儿,他连勉励的话都说不出口,人这状态比他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要更纯粹,就不要多事了。

这次的《觉醒年代还是让朱昆来导,《人间正道是沧桑已经剪完送审了,它其实比《诛仙完成的时间还早,但故事情节和背景需要审核人员多费心,毕竟题材在那摆着,屁股必须得正。

因为葛雾上次捐款事件,锋芒算是给总局领导留下了好印象,常仁豪也去问过,上面对《人间审核的标准是,尺度要严,速度要快。

算是一种认可与帮助吧,从源头替你把关卡死,免得翻车。进度上则是加班加点的干活,方便你后续商业化处理。

对此,葛雾和锋芒自然没什么说的,感谢领导体贴和爱护,生怕你出事。

半个月以后,拍摄两人就义的情节,满身血污,带着手铐脚镣,从反动派士兵的队列中走过,回头。

为了这个镜头,田东一天没有喝水,拍摄前一天晚上没睡觉,头发也好几天没洗,力求保持状态。

“开始。”

他一瘸一拐的缓缓往前走着,脚镣与地面摩擦发出厚重的声响,这是田东专门要求道具组做的,从外部条件上尽量往真实发生时的场景靠拢,他怕假的演不出效果。

剧本上只有一行字,走向刑场,回头,笑。

笑?

哪种笑?

苦笑,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无所适从,大好年华就这样逝去,不能继续为理想做出更大贡献。

“可以,演的不错,东子,换个状态再来一条。”朱昆说道。

“好。”

田东点头,重新返回开始的地方,继续走。

这一次,他咬着嘴唇走的比第一次快一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砸,脖子上青筋浮现,看上去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回头,狂笑,对着押解他的人狠狠吐了一口血唾沫。

“卡,东子,有点过。”朱昆道。

第三次,田东收敛了一点,过了,但还要保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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