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没有想到温久竟如此在意聂书兰。但她觉得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有必要听一听另一位当事人的想法。

所以在聂书兰进宫拜见皇后的时候,黎生拦住了他。

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吓了聂书兰一跳。她今日进宫本充满忐忑,却没想到皇后为人温和,不仅没有为难于她,还安慰了许多。

正舒了一口气,想着今日回家该如何将所见所感跟姐妹和兄长们讲述,却被一道冷声拦在了原地。

聂书兰抬头看向眼前男子。

这人身穿一身月白长袍,袖口扎紧,上用银线纹以海棠花。他脸色虽略显苍白却不怒自威,看向她的目光凉薄又清透。

这是一个地位极高又有些冷淡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极!其!好!看!

聂书兰猜到了他的身份,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曾有姐妹听信传言厌恶太子,却在一次偶然见到太子之后,再不提起厌恶二字。

她垂了头,努力让自己冷静道:“殿下。”

黎生抵唇轻咳了一声:“你跟我来。”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黎生开门见山:“你对温久怎么看?”

聂书兰不明白黎生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斟酌片刻后,道:“不熟。”

黎生:“……”

不能够吧!难道温久竟自作多情成这个样子?人家跟他根本都不熟,他还搞得好像两人已爱得死去活来一般!等等,莫非是聂书兰碍于即将成为太子良娣的事,不敢说实话?

黎生想了想,道:“太子良娣一事,我只是为了救你性命,并非处于爱慕。”

聂书兰讶然,她们全家都以为他是为了“从长计议”,可现在他却说自己是为了救人!

聂书兰缓了缓神,道:“我与太子不曾相识,当然知道您不会爱慕我。”

黎生点点头:“我也有我自己的隐情,若日后时机成熟,我会放你离开。你若不喜欢温久,也可以跟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双宿双飞。”

不料聂书兰顿了顿,竟突然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某个人?”

黎生不明所以,对方又道:“我已明白殿下的意思,不会妄想获得宠幸。但若殿下日后真对我感到愧疚,不如等殿下即位之后封我个女官当当吧,不是桓女官那般隐于后宫的女官,我想做朝堂上的女官。”

聂书兰此前便听说,与大禹隔了一个宋国的显国乃女子为尊,女子可以在朝堂为官,她羡慕极了!

可心直口快之后,聂书兰立刻便后悔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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