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姓猎户最后一家带着少帝之子,搬到了安邑郡的刘家村,一代代血脉传承。”

邹应紧接面露回忆道。

“八十多年过去,那个宫人的后人,被小人经过一番辛苦寻找找到,可惜那人对此事宁死不肯透露,怎么也不肯不相信小人,小人无奈不得已动用了些手段,才终于得以得到线索,找到公子。”

他轻轻几句话总结了找到赵启的过程,却隐隐透出一股无情血腥的意味。

“一些手段”

赵启脸色微变,心里陡然一震。

宁死都不肯透露的秘密,最后被问了出来,中间的一些手段怕不是光详细说出来,都能吓得人夜不能寐。

尽管对方对他再恭敬,姿态摆得再低,赵启也一直对这个面相阴冷恍如毒蝎给人感觉极为不舒服的老人,心底始终藏着一份警惕。

这句话,更是叫他瞬间变得更加警醒。

面对同为对大秦忠心耿耿之人,能毫不留情的下手逼问,是否太过冷漠无情!

“或者说他真的忠心于大秦宗室?”

马车内,赵启看着面前的邹应,深深怀疑。

同为大秦宗室之后,邹应对赢玉菡一直像是表面恭敬口称小姐,面对他时语气和神态才以更像奴仆自居。

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邹应话里话外除了提到秦始皇脸上露出深深崇敬,提到秦始皇的祖先都语气平淡,说到秦二世胡亥更透着一股冷淡,似乎都不想提及。

“他恐怕忠心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秦始皇!”

邹应对自己十分恭敬,甚至以奴仆自居,只因为始皇后人的身份,而且是因为他还未表现得像胡亥那样。

“如果我也表现得像胡亥那样成不了大事,有辱始皇后人的身份,他对我态度是否会立即发生变化?”

赵启目光微动,暗暗思虑。

“至于小姐,她是更早之时意外流落在外的一支血脉之后。”

邹应似乎没有发现赵启看向他的目光已隐隐发生变化,他继续说着。

一国宗室血脉,竟会随便流落在外,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其实并不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比如曾扫灭六国一统天下的秦始皇嬴政,他就险些流落在外,不能归国。

关于赢玉菡的事情,赵启其实并不如何关心,他更关心自己的安全。

“我身上出现玄鸟图腾,证明我确实为大秦宗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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