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差点就要叫出来,林仲文制止了他,就怕那几个人还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林仲文神情自若地走进马车,而冯远未曾经历过如此血腥画面,又经历刚才危险的事情,心绪一时间不平,差点就要晕过去,后面的赵宏斌瞧见,虽然内心也不适,但强忍住用手扶住了冯远,一同上了马车。
林仲文简单地帮晕倒的人止血,随后冯远催促马夫赶快去宁阳郡,马夫也想逃离这危险的地方,所以比平常更加卖力,不到三个时辰就到了宁阳郡。
到了宁阳郡城外,赵宏斌同马夫坐在车辕处,他等会要引路,接着他随手一丢钱袋,里面是几人的入城费用,随即不等守城将士检查就急忙赶车进城。
“嗳──你们这马车怎么不让人检查!”
“算了,算了,你这新来的,不要多管闲事,这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这多的钱,等会我们一起去酒馆喝酒。”
这生瓜子就被老油条暂且劝了下来,只是心中对那辆马车留了意。
马车在城里一路疾奔,得亏赵宏斌对这宁阳郡还算熟,提前指了路,没出什么岔子。
马车将三人送到了赵宏斌的小院,刚放人马夫就迫不及待地赶着马走了,他要去压压惊。
赵宏斌的小院自分给赵宏斌后,每日都收拾,准备迎接赵宏斌,所以赵宏斌敲门,里面就有人及时回应。
“你是赵郎?”开门的仆人怀疑地看着赵宏斌,又在脑海中将主人家给他的画像一一对应,确认无误后,不再迟疑,立即行礼,“赵郎,您来了!”
赵宏斌此刻不管赵郎不赵郎的,火急火燎地让人带路,“快!哪间屋子现在就可以放人,还有安排人去找大夫!”
仆人这时看到了林仲文怀里的人,满身是血,上气不接下气的,顿时脸都白了,“赵郎,跟我走,穿过这道门就是。”
林仲文跟着前面的人一路行走,进屋后,林仲文尽量轻点将怀里的人平躺放在床上,避免再次受伤。
三人跟着仆人退出去,门外等候的三个仆人立马上前给林仲文一行人引到各自屋子里,让三人整理一番。冯远两人这才感觉心累,浑身无力地跟着仆人,林仲文倒是身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需要换一套衣服。
林仲文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在外的仆人立刻上前带着林仲文去了院子正厅,冯远和赵宏斌也才从各自屋子出来。
冯远立刻询问林仲文的主意:“林师弟,这件事怎么办?”把他们包围的那伙人显然是受人委托,追杀晕倒之人,他们还瞧见了那伙人的真面貌,真的不会被人暗算吗?唯有林师弟打败了那伙人的领头,或许林师弟有什么解决办法。
冯远没意识到他已经把林仲文当作他们三人中可以做决策的人,但赵宏斌注意到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三人里面年龄最长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仲文沉思一会,方才开口道:“我们先要等大夫的诊断,看那人是什么情况,对了,赵师兄一定要把大夫给留下,以便后半夜观察情况,其次赵师兄你安排仆人在门口守着,不过仆人要机灵点,切忌被人看出来,否则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完了,最后赵师兄安排人守夜,隔半时辰就要巡一趟,尽量找拖家带口、身强体壮的。”
不是他冷漠,而是拖家带口之人,既怕自己死了,家人生计就没了,所以会谨慎巡视,又会为了家人,为了活命,会在危急关头用力对抗贼人,巡夜这种活实在合适不过。
赵宏斌没有异议,点头安排下去,院子里有十五个仆人,包括烧柴挑水看门的,其中有九个人成亲生子,将这九人分为三组,安排巡夜的时间,又在六人中挑了两个机灵的去门口守着,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人。
安排妥当后,三人一同等着大夫的消息。
此时柳府也得了动静,说是府里老爷的大外甥住进院子,还带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浑身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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