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

袁熙笑眯眯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一定要心服口服!不能做那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曹植猛拍小小的胸膛,“大丈夫当如是!”

袁熙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吩咐卞玲珑取来纸墨,立下证据。

曹植见袁熙丝毫不徇私舞弊,胆小怯弱退让,虽为仇人,此时倒也佩服袁熙的勇气。

心知他不是有绝顶才华,便是有不世气魄。

但他自负神童称呼,幼年拜大儒为师,整个许昌文坛风流人物,没有对他不由夸赞的。

他自信今日一定会赢,还要赢得漂亮,到时候说出要求,或许会获得一些生机。

逃离这没有自由的魔窟,去投靠二哥曹丕。

写下军令状,袁熙歪歪扭扭画上自己的名讳,把毛笔交给曹植。

曹植见他鬼画符一般的字体,心生鄙夷,更觉胜算大增。

字如其人,如此字体,焉能有几分才华?

袁熙道:“诗作没有题材限制,时间为七步之内,谁的诗作好谁便赢得胜利。”

卞玲珑惊道:“七步之内如何成诗?”

曹植自信满满,“我七步之内,一定会作出一首诗。”

袁熙鼓掌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能有这份自信实属难得。就是不知道你这人小鬼大的小孩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曹植不予理会,沉思间已然踱出一步。

随即踏出第二步......

袁熙见状,直接走了七步,说道:“有了。”

刚踏出四步的曹植,瞬间傻眼,呆呆望着袁熙。

他不信有人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想好诗作。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袁熙先一步,把曹植的成名作道出。

吟完,装模作样叹道:“如今天下大定,我却和大哥三弟的关系水火不容,每每想起年幼时,我们一起过家家,同床共枕相亲相爱的画面,我就心痛不能自己,这首诗作,也算是对往昔的一个总结吧。”

“你,”曹植琢磨再三,亦觉这是一首好诗,但还是忍不住道,“你怎么证明这首诗不是你之前所作?”

他不信袁熙能这么短时间内,作出这般佳作。

“子建休要胡说八道。”

卞玲珑瞪了眼儿子,呵斥道:“君子愿赌服输,你是输不起吗?”

曹植面色涨红,惭愧低头,这可能是今生唯一的机会,自己输得起吗?

“无妨无妨,”袁熙笑着大度说道,“我这一身才华惊天动地泣鬼神,有时候连我自己做梦都会被惊醒。作诗嚒,有嘴就行,委实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好像喝水一般。”

“你别吹嘘,”曹植见他这么看不起诗人,忍无可忍道,“你有本事再写出一首给我看看?你再能写出来,我立即给你下跪认输。”

袁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沉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卞玲珑和曹植陷入沉思,细细品味袁熙的诗作。

袁熙今日存心要狠狠打击曹植骄纵之气,念完一首,又继续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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