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不知城主夫人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有些愣怔,未待她作出回应,便见一旁的阮晴却是突然一脸期盼的问道:“姑母我听您说过的,您以前去京城那几年曾跟在一个什么名医身边学过几年医术!您给渺渺看看,她这体弱之症可有法医治?”她这回带着渺渺来也是顺便想让会医术的姑母给看看好友的病症,只是不好意思对姑母直言,所以见这会儿姑母主动将话题转到这,便赶紧很是期待的问了。

城主夫人在渺渺右手腕上又继续探了探脉,半晌面上带了一丝无奈方看着两人回道:“姑母已经很久未再看医书了,现在啊就只会探个脉,治个头痛风寒的小症什么的到不是问题。只是从渺渺的脉相来看,渺渺这体弱应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的体虚之症,一般是无有根治之法的,只得静养慢养,姑母这点子医术自是有心无力啊!”

没想到这城主夫人竟还是个医者啊!刚才突然听到阮晴为她求医之言,渺渺感动好友如此暖心之余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期望,她这阵子私下时就觉得她这身子症状有些古怪,时而活动有力时而虚弱无力,而且极易生大病,为了能摆脱这古怪的病故身亡之结局,她觉得很有必要抓紧时间求医问病。不过这会儿知道城主夫人也只是个业余医者,自是有点有点失望了,心中暗想:城主夫人说的静养慢养之法恐是不行的吧!她总有种预感,必须根治才能解决她自身所面临的问题。

看到面前这两个小姑娘瞬间失落的神情,城主夫人顿了顿,又道:“不若,过几日我给那位京城曾经的师父寄封信去,问问他可有治此症之法。”

“那是再好不过了!”阮晴听言立刻开心道:“渺渺这体弱之症若是能治好,姑母您今后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渺渺却觉这样是否有些过于麻烦城主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回道:“渺渺怎敢有劳夫人挂心,我…”

城主夫人轻笑着摇了摇头,安慰性的拍了拍渺渺的手,温柔回道:“无妨的,渺渺你救了我儿,如此我这便算是替宇轩回报你的恩情吧。”

未待渺渺回应,便见侍女墨月此时端着茶水点心轻步进了屋内,城主夫人便招呼着让她们吃茶水点心,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渺渺觉得再过推辞就是有些矫情了,便向城主夫人真挚道了谢,内心也真的升起了一丝期望,希望城主夫人所荐的那京城名医能给她带来一些摆脱这既定结局的希望。

这边两个小姑娘坐在一处正吃着点心,侍女墨月出去了一刻又忽然进来,急步走至城主夫人身边附耳不知说了什么,便见城主夫人顿时脸上浮现过意不去之色,对渺渺温柔歉意的言道这会儿府上有客来访,自是不便亲自招待渺渺了!而后她便嘱咐阮晴带着渺渺去城主府四处转转。

渺渺本就觉的在此处有些拘束,想出去走走,城主夫人这个提议正合她意,于是便起身跟着阮晴一道给城主夫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主院。

城主夫人看着眼前瘦小的姑娘缓步离去的娇弱背影,面上却暗暗浮起一丝古怪之色:她借晴儿这方姐妹间相邀之便,以替子谢恩情之名义让白姐姐的女儿来她这里,本是要为恩人之女继续压下那藏在她身体里十五年的暗毒之症,只是却发现那本该是时候要发作的暗毒却深埋小姑娘体内一角,似被死死封住了一般,莫不是有人早她一步将此毒压制住了?如若是这样,那人应是也发现了渺渺身体并非是体弱之症啊……

渺渺随着阮晴在城主府参观了一圈,表示城主府内风景确实秀美,庭院也很多,她们走走停停,用了一个时辰才将城主府整个观赏完毕。不过这可有些累惨了渺渺,在回孙府的马车上,她因今日运动量过大而身子又开始虚弱,身子无力的靠在马车内的软枕上休憩。静下来闭着眼睛的她忽然脑海中却又闪出今日城主夫人看她的那种清幽的目光,她总觉得城主夫人这眼神不只是透过她看故人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渺渺一路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待她下了马车回至府中,便跟也刚回到府中的孙院长讲起了今日城主夫人和城主府之事,刚开始她并未未提及城主夫人与已逝娘亲之间的过往之恩,发现孙院长听到城主夫人之词时神色如常似并不认识,还好奇的问了问她城主夫人是怎样一个人,似乎并不知道他自个儿的夫人曾是城主夫人的救命恩人之事。

渺渺暗中奇怪,却又想到一种可能,孙院长日理万机,这么多年的事了,或许他是只知道原身娘曾经救过一个小姑娘,但不记得是谁了吧!

最终渺渺还是没有开口问出心中疑惑,因为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她在孙院长面前提及已逝的娘亲,他便面色不好,眼中布满痛苦难过,所以她觉得还是不要再提及已逝娘亲为好。如此,她便把这件事情暂时压在了心底,不再过问。

大考过后第十五日,即是白岐书院公榜大考最终学绩之时。这日渺渺睡到自然醒,待她淡定悠哉起身穿衣用膳后准备去看榜时,才发现她爹一大早就去了书院,这会儿正拿着一张棕色卷纸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果然,最重视考试成绩的是家长们啊````

看着孙院长那中年俊脸上满是喜色,她便知她这回马马虎虎的考试通过了,可以结业了,也就是说不用再上劳什子的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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