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嫣的侍女一瘸一拐走了上来,担心紧张着打量着柳若嫣,都忘了赵蔓蔓行礼,只顾着问:“小姐,你没事吧,不然凤相可得担心了。”

柳若嫣红了脸,低喝:“没事,你别紧张。”

赵蔓蔓冷笑,沐歌紧张地拉着赵蔓蔓左看右看,大声问道:“蔓蔓你没事吧?你要是受了一点伤,盛京可就要乱做一团了,快,回府宣太医。”

沐歌说的虽是实话,可表情却甚是夸张,柳若嫣目色微沉,又施了一礼,看向赵蔓蔓时微微而笑:“小郡主,我也怕表哥担心,就先告辞了。”

沐歌对着柳若嫣的背影十分不满:“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回京了,不是说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吗?我还以为那种娇弱的姑娘得休养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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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歌坐在湖边,不耐烦地扯开柳絮,掰着手指已经数了赵蔓蔓叹了第七口气了。

“蔓蔓,你要是气不过,不如我去跟小凤说你受了很重的伤,他一定抛下表妹来看你。”

赵蔓蔓疑惑地偏头,沐歌说的这种事,她以前没少做,也十分乐意做,可现在,她没兴趣。

沐歌看着她提不起劲的样子,愣了一下:“你难道不是在忧愁柳若嫣的事?”

赵蔓蔓又叹了一口气:“......我是在忧愁我们。”

“......我们?”沐歌又是一脸懵。

赵蔓蔓看着自己这个傻舅舅,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她端着苦口婆心的语气缓缓道:“舅舅啊,因为我们的好心,害得神策营丢了个重犯,你觉得这件事,能善了吗?”

沐歌惊得瞳孔放大,转念不想,这件事不对,他严肃地纠正赵蔓蔓:“蔓蔓,这件事你说的不太严谨,是你,的好心。”

“舅舅!从小到大闯祸我们都是一体的,我犯的错就等于是你犯的,你觉得你能逃脱得了干系吗?”

对于赵蔓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沐歌觉得确实有理。

果然,马上,官府的人就上门了。

不是神策营,而是刑部......

刑部敢来“请”小郡主和沐小公子,自然是主理之人非同小可。

刑部是肃穆庄严之地,就连大堂也是暗沉沉泛的俨然之气。

赵蔓蔓和沐歌平时嬉笑惯了,此时立于堂中,一向金贵的小郡主也如犯了错的孩童般头也不敢抬。

坐在堂上之人,一下又一下敲着桌面,玉骨而成的折扇发出的声音格外清脆,听得他二人心惊胆战。

“你们可知,因为你们的疏忽放走的逃犯是何等重犯?又会引起怎样的动乱?”堂上之人慵懒的声音充斥着威胁缓缓入了他二人的耳朵。

赵蔓蔓抬眼捏了声音软软唤了声:“二哥哥......”

赵烁凤眼立瞪:“撒娇没用!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严重!”

他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父皇好不容易交给我一件这样大的政事,就让你们给搞砸了!”

赵蔓蔓对于他说的话,深表怀疑,谁人不知二皇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

但现在不是揭穿他的时候,赵蔓蔓暗暗扯了扯沐歌的衣袖,压着声音唇齿未动:“你好歹是他的长辈,你倒是说话呀!”

沐歌低着头眼睛瞟了瞟她:“说什么?”

“你硬气点也免了我们责罚之苦啊!”

沐歌道:“可他到底是皇子,我们又理亏,我硬气不起来。”

赵蔓蔓气馁地嘟了嘟嘴:“你最没用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抬头双手合十,眼底蓄上了泪花:“二哥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沐歌闲闲地看着她:“你可真硬气啊。”

任是块石头瞧着她也该心软了,可赵烁依旧板起了脸,训斥道:“兹事体大!这件事你就算闹到父皇跟前,他老人家也是要责骂你几句的!为了将功补过,你去把犯人抓回来。”

赵蔓蔓目露恐惧,迟疑道:“他可是重犯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赵烁的玉扇重重拍在案上:“你还知道你是三脚猫的功夫!你简直胡闹!”

“你们给我站到旁边去,好好反省!”赵烁不耐地挥了挥手。

赵蔓蔓沐歌相视一眼,头低得更低了。

沐歌看着悠闲喝着茶的赵烁,心里奇怪,刚刚还急得不得了。

赵蔓蔓心里却已经在打着腹稿事后该怎么和皇帝伯伯告状了。

此时沐歌拱了拱她,低声与她商量:“我瞧这小子今日大有公事公办的架势,在皇帝姐夫跟前露露脸,我们得想想办法,就算他不让咱们去抓犯人,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赵蔓蔓觉得他说的在理,点点头:“你有什么办法?”

“不如你把小凤搬出来,我瞧他近日对你颇为上心,不如你去找他帮忙。”

赵蔓蔓是个有原则的郡主,虽然平时也会胡闹告状,但在这大是大非上,她犯了错是不会去向皇上求情的,所以她此时甘愿站在这里听赵烁训斥。

可她又是一个娇滴滴的郡主,自然不愿受罚,听到沐歌的提议,她略有晃神,良久还是否定了沐歌的提议,寄希望于别人身上,到底被动,失望的成分太大,况且,如今凤唯也未必有空来理她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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