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阿蚕的说法太过残暴,逄松柏听着那还当真不敢再说话了。

只是蒙着眼睛,又看不得四周情况,心里可谓极其惶恐不安。

更是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几日,压根就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总算到了地方,把自己放下马来。

摘开黑布 一股强烈的阳光直射到逄松柏的眼睛上来,直把人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半晌才终于适应了光线,逄松柏微微眯着眼睛,打量起了四周。

却见自己已身处在个山谷之中,四周蝴蝶纷飞,景色煞是好看。

边上一个苗人小丫头,长的倒是可爱,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自己。

只是逄松柏却知道,这定然就是前头那说话狠辣的女娃娃了。

心里稍微给自己缓了缓,逄松柏到底还是挂念自己师父,当即又问道:“小姑娘我师父呢?”

阿蚕朝着前头微微努了努嘴道:“正在前头屋里受问呢,正好你醒了,也好听听。”

说罢,也不等这逄松柏反应,却一蹦一跳就往屋里而去。

一副急不可耐,生怕错过什么有趣场面的样子。

而这丫头一走,山谷里倒是也没人管自己。

可就算没人管,逄松柏也不得走啊!

总不能自顾自丢下师父吧!

想来想去,那还得是跟着去啊!

无奈便只能跟着那女娃娃而去,然还没进屋呢,就听一人愤然高呼道:“鲜于通!我终于逮住你了!”

“当年我费尽心思救你,还把我妹妹许配与你,你却狠心辜负与她!”

“最后害她羞愧难当,自缢而死!”

“当年犯下这种种恶行之时,你可想过今天?”

这呼喊声叫逄松柏听得一时甚至都不敢入门了!

听听这声音吧!

包含了多少的愤怒 多少的愁怨,多少的悔恨。

就说当真是冤枉师父的吧,那找的人也演的太像那么回事了!

而这头逄松柏没感叹完呢,便是又有一声女生响起道:“鲜于通,你夺我族金蚕功,杀我亲妹。”

“此仇!我不把你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得!

这是一个比一个怨气重!

只这一个又一个都怨恨之间,却没听见自己那师父应话。

逄松柏也不再迟疑,连忙也上前进了屋子。

却瞧着屋子里头是满满当当的人。

韦一笑、苗人、殷梨亭皆在其中,边上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女,看模样也是满脸愤恨,想来前头说话的便是其中那男子。

至于自己师父,此刻却是狼狈模样,跪在中间,脸色铁青。

逄松柏哪能见自己师父受如此屈辱,急忙上前高呼道:“你等贼人,欺人太甚!”

只是这话说一半,手上兵刃还没拔出呢,就见殷梨亭却一阵叹息摇头,一个转身来了自己跟前,低声道:“逄兄弟,这一回你华山当真是...当真是没遇上好掌门啊!”

一听殷梨亭这么说 逄松柏心里更急切。

连忙道:“殷少侠...你不可就这般轻信了这帮魔门中人啊!”

殷梨亭却微微摇头,一手拉住那逄松柏,轻声道:“逄兄弟,初时我也不信,只是...”

“哎!”

谷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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