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许多因被俘虏而没了手脚的满洲旗士卒,饿死的便是主力,大清朝廷也供养不起他们,以至于让许多满洲旗士卒感到心寒。

皇太极把他们好好奉养起来并且扬言要养到死,鼓舞大家为国效力,同锤匪作战。

现在皇太死死了,这项政策,多尔衮并没有更好的执行下来,他们属实是第一波被放弃的人。

而汉军旗士卒自然不肯用命同锤匪作战,主要是石延柱已经做了很好的榜样,胆敢固守到底,锤匪便会送你上路。

大清内部满汉之间的矛盾随着分配利益不断的加大。

在阿济格看来,汉军旗都得排在蒙八旗后面,粮食配给什么的尤其供应满八旗,这是必然选择。

一旦物资不够用了,皇太极这里也拿不到什么满饷,反倒还会饿肚子的可能,那大清同大明又有什么区别呢?

汉军旗士卒大多都是因为走头无路,投降了清廷。

如今谁都看得出来大夏实力不断崛起,再加上锤匪先前的政策,汉军旗再投降大夏,能有什么心理负担呢?

反倒是满八旗士卒对于锤匪的恶名极为抗拒,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抵抗锤匪。

蒙八旗人数本来就少的可怜,汉八旗又被区别对待。

锤匪的对手就剩下纯正的满八旗,以及一些认主的狗腿子罢了。

阿济格仗着熟悉地形,并没有选择依靠城池固守。

反倒从北镇出兵,进入牵马岭驿,准备在此埋伏锤匪。

李定国以及部下早就谋划好如何进攻广宁北镇。

这次为了避免海船不能进入内河的麻烦,特意抽调了许多船只,确保运输线不被打扰。

先前杨展、曾英、甘展等部将在锦州同清军鞑子厮杀,已然熟悉了地形。

李定国派出先锋部队,过锦州走大小凌河并没有奔着北镇而去,而是沿着大凌河走了义州卫,占据广宁后屯卫义县,控制了一条前往沉阳的道路。

另一部先锋部队控制广宁中左所,配合杨展形成了对广宁北镇的钳形攻势。

没有直扑北镇而去,是左右迂回夹击北镇。

此举直接让阿济格妄图在牵马岭埋伏锤匪的计划落空。

同时控制了两条前往沉阳的主干道,多尔衮同沉阳出发便会最先接到消息。

武大定从盖县出兵,围攻营口,意图牵制多铎布置在此地的满清士卒。

同样的贺启同为了不让豪格从朝鲜走,不仅是在鼓动他当皇帝。

同样也是在与豪格来回拉扯,分散他的精力。

随着贺今朝的命令下达,在辽东、朝鲜等地猫冬养身体的锤匪士卒,全副武装的出击。

从各个战场来看,清廷的兵力被分散的一点都没有优势可言。

多尔衮也并没有多余的预备队,蒙古游骑兵还在游荡呢,等着情况袭扰盛京呢。

这次搞不好真的要皇帝亲征,免得被敌人所趁。

远在前线的阿济格通过探马得知后,也没有选择继续埋伏,而是再判断要打哪一方。

经过下属的劝谏,同意打锤匪的右路军。

右路河流众多,一旦打的锤匪无处可逃,就能好好料理他们,还能把他们赶下河去。

同时有多铎的人在辽阳等地,也会让右路军处于被夹击的状态。

阿济格领兵作战勐是勐,但锤匪也不是吃稀饭的。

双方在盘山驿发生激烈对战。

满八旗悍不畏死的冲击锤匪的车营,倒是汉八旗士卒进攻受阻后,便没有继续冲锋,开始演起来了。

战场上枪炮时不时的响起,箭失攒射。

双方互有死伤。

但相比于清军的弓箭射杀,锤匪铠甲可以带箭继续作战,反倒是清军挨了枪炮子弹后,那就只能等死。

想跑都没机会。

在战事陷入胶着并没有按照阿济格的想法进行时,他率领镶白旗的白甲兵亲自冲锋,妄图冲破锤匪的车营,打开缺口,擒杀锤匪主将,长我大清威风。

此消彼长之下,满八旗死伤颇多,连阿济格都被火铳打中。

一军主帅领兵冲锋,不上赶着打这个铠甲精美的打谁?

没等李定国特意布置的钳形攻势捏碎阿济格的人马。

阿济格便自己送上门去,妄图以野猪冲锋打败锤匪,从而挽回大清颓废的局面。

结果以他自己性命为代价,死在了战场上。

阿济格在顺治登基后,便被封为和硕英亲王。

属实是满清第一个被锤匪打死的王爷,尤其还是摄政王多尔衮的亲哥哥。

上一次被干死的阿巴泰不过是一个贝勒。

此举对于满清而言,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当阿济格的脑袋被锤匪士卒挑在旗杆上狂呼的时候。

满清布置在北镇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什么军心可言。

汉八旗士卒多是选择就地投降,满八旗士卒不愿意屈辱的活着,或者因为阿济格身死,许多人选择自戕。

倒是有人大喊着自己不是满人,祈求锤匪放过。

甘展万万没想到此番出击,竟然是自己拔得头筹。

李定国接到战报后,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他本以为阿济格天天叫嚷着要在战场上砍下自己的狗头。

结果他这么不禁等,自己还没有用力,阿济格就倒下了。

李定国把捷报送往京师,然后下令沿着两条通往沉阳的主干道,直扑满清首都盛京,擒了鞑子的顺治小皇帝,献给陛下,叫他在大殿内为陛下献舞。

经此一战,出征辽东的大夏士卒,士气越发的高昂起来。

此番直扑敌国首都,着实是让他们忍不住的想要畅想。

原大明军将,投降锤匪后,也未曾想到这场覆灭鞑子的仗会打的这么顺利。

甭说兵发沉阳了,就是大明靠近沉阳的最近一次,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浑河之战了。

哪像这一次,兄弟们砍鞑子脑袋越发的痛快。

那些被腌制后的金钱鼠尾辫子,被挂在一个个旗杆上,奔着沉阳出发。

广宁北镇周遭的百姓,全都被下令割掉辫子。

重新蓄养汉家头发,用不着执行什么留发不留头的蛮横政策了。

让他们割掉辫子,也是为了防止满清鞑子不死心,想要到后方来搞事情。

双方在战场上辨认队友,除了看铠甲之外,辫子也是一向重要的辨认法子。

吴三桂抬头瞧着阿济格的脑袋,忍不住连连摇头:

“舅舅,鞑子的气数尽了,这次又接收了以前投降的关宁铁骑士卒,我看见了许多熟面孔。”

祖大寿显得越发苍老了,只是叮嘱道:

“勿要再同他们过多接触,陛下是不允许我们再养私兵的,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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