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展率队靠近锦州城,但没有进城去。
李定国早在出发前叮嘱过了,在外征战无需入城。
除了以防止被敌人火烧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防备清军突然围城,锤匪进行被动守城防御。
围点打援这个策略便攻守互换了。
李定国判定清军鞑子突然放弃锦州等地,就是为了故技重施。
依靠对付明军的丰富经验,把锤匪按在地上摩擦。
除了继续向四周派出探马小队外,众人皆是背靠城墙,进行短暂的安营扎寨。
待到日落之前,在辽东新设立驿站的驿卒就带着些许士卒的信件感到此地,进行分发。
锤匪士卒听着叫道自己的名字,嘴上露出笑容。
许多人脸上都挂着期许。
得益于贺今朝出身于驿卒,在他推翻大明之后,便着手改革驿站。
一些地方裁撤驿丞,划归为就近的县管辖。
交通要道公务繁忙,自是有专门的驿丞进行处理,大多都是退伍老兵。
至于边塞的驿站,皆是由武将代管,便于快速传递战报。
想要当个驿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说贺今朝当了皇帝,给这个职业加了一个“人上人”的bu。
至于驿卒的工资,皆是由国家进行发放。
除了基本工资外,还要加上绩效,至于奖金的部分,就是针对百姓进行邮寄收取的邮费。
李定国在辽东设置驿站,也是为了更好的传递消息。
他始终记得贺今朝所言的,邮政一旦放弃了,那许多地方就自动脱离国家的控制。
而且大夏军队就算在外征战,士卒有家书可以拿在手里,或者是寄出去,对于士气也是一种激励,生出什么打完仗就回家的bu。
借着火光,甘展看着手里的信,嘴角带着笑意,儿子在学堂学了些字,就开始给自己写信炫耀。
跟着贺今朝的那些旧人,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这种事,他们做梦也梦不到。
偏偏发生了。
甘展把手里的信叠好,放进自己的衣服兜里,站起身来去巡视临时营寨。
锤匪针对清廷的绞杀越来越紧了。
蒙古士卒像袭击大明沉阳一样,开始有计划的袭扰盛京、铁岭等地,在背后抽冷子继续进行袭扰,作为奇兵。
科尔沁等大清盟友,已经完全无法做出牵制的能力。
多是祈盼着经过锤匪装备的蒙古人,不要再来劫掠他们。
如今他们变成了“大明”,大清还无法提供更多的援助。
锤匪大军在辽西战场上,正面进行压制,还有那么多蒙古士卒在背后袭扰。
如此行径,让本就无法安心生产的八旗,更加草木皆兵。
动不动就喊着锤匪来了。
上一次他们在此地烧杀鼓动满清治下奴才造反,可一点都不手软呢。
多尔衮再次召集重臣商议,如何应对。
要么就重点围困袭扰的蒙古人,把他们都给宰了。
要么就大军汇聚在辽阳等地,把锤匪的侧翼赶回旅顺,以此来迫使锤匪分兵救援。
从而打开局面,但其中风险不小,尤其是盛京容易遭到偷袭。
“诸位都说说吧,我大清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多尔衮坐在侧位上,中间坐着顺治,右边坐着多尔衮。
现在,军粮不够用了。
再被锤匪给无限拖延下去,这仗也用不着打了,都得饿肚子。
原本因为阿巴泰的影响,八旗士卒的士气就不高。
明明双方还没有经历过决战,可满清的体系就有些撑不住了。
贺今朝勒在大清脖子上的绳套越来越紧。
经济封锁,周边的盟友被斩断,想要外出抢掠都没机会。
满清内部民族矛盾被无限加大。
他们以强横的刀子,极高的强压政策来统治底下的众多汉人。
随着锤匪的不断胜利,满清的统治越来越不稳。
先前多尔衮布置的陷阱,李定国硬生生没踩。
别看清军主动放弃锦州等大片土地,可李定国就是派人扫荡周遭,根本就不占领。
除了要抓走那些剃了辫子的百姓,叫他们剃了辫子,重新开始养头发,在山海关、宁远那里安置下来。
他要把锦州那块地界,变成大量的无人区。
你既然想要我屯驻,可我偏偏不进驻。
摆明了车马炮要给你硬耗到底!
打仗那只是辅助作用。
“我们得抓住那些该死的老鼠。”
济尔哈朗认为还是得打死这帮敢于来袭击的蒙古人。
然后把他们的脑袋挂在旗杆上,以此来威慑那些狗东西,叫他们不敢再来。
“打狗做什么?”
代善虽然年岁大,可这个时候也不在府内待着了,他微微有些喘息道:
“想给贺今朝当狗的蒙古人,数也数不过来。”
“要打就打狗的主人,我这是从对手那里学来的。”
代善嘴里的这个对手就是贺今朝。
不得不说贺今朝建立大夏之后,对于麾下士卒的厚赏,就连他们这些人也有所耳闻。
更不用说那些人曾经全都是蒙古王爷的奴隶,他们有几个是见过世面的狗杂种?
贺今朝稍微给点好处,他们就要给他效死。
特别是在京城阅兵的时候,还让这些早年间投身锤匪的士卒们,一起接受检阅。
在大夏的体系内,异族什么的区分并不明显。
明显的只有你在不在大夏军队正兵这个阶层。
只要他们在队伍当中,那些蒙古人就不是异族,而是锤匪的一份子。
代善的话,又让议事厅内的人一阵沉默。
当年皇太极想要全占整个蒙古部落,为此不惜远征打林丹汗。
林丹汗确实是个废物,不出意外的狼狈逃窜。
可贺今朝站出来力挽狂澜,带着麾下士卒击败了皇太极,保住了漠南蒙古。
再加上林丹汗手中的“真/假”玉玺在贺今朝手中,统治蒙古那更是名正言顺。
随着锤匪的不断胜利,直到取代大明成为新的政权。
蒙古那些新崛起的势力,巴不得为贺今朝左右奔走,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漠南蒙古可是掀起一阵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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