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猜出宇文智及的死,基本跟李元吉脱不开干系。

他太冷静了!

冷静的像是活了几十岁的老狐狸!

但这又如何?

早就想敲打敲打宇文家的气焰。

能借他人手干掉宇文智及,何乐而不为?

“既然爱卿言明与此事无关,此事就休要与他纠缠,即刻派人缉拿真凶不得有误。”

“至于爱卿你的赏赐,朕的话依旧作数,想要什么尽管言明。”

杨广已起了爱才之心。

虽说对李渊的芥蒂根深蒂固。

但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

况且李家和宇文家最是不对付,重新扶持李家也能制衡宇文化及。

一直在旁捏把汗的李世民终于能重重松了口气。

紧接着萦绕心头的是深深的妒恨。

终于能确定老三身怀绝技,曾经一直潜龙在渊扮猪吃老虎。

可他究竟何时学了这一身本事?

当真陛下对其大加封赏,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办了。

本身就是次子,老三又跟老大穿一条裤子,若到了必要时刻,还怎么夺嫡?

李元吉再次作揖,“回禀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乃微臣本分,不敢有僭越邀功。”

事已经办了,众人都看在眼里。

何必蹬鼻子脸。

皇帝说的就是真的?

居功请赏可是为臣大忌。

群臣见李元吉这般回答都暗加赞赏。

此子日后定不可限量。

“居功不自傲,很好,朕甚为欣赏,但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并非明君之道,爱卿还是仔细想想。”

李元吉明白再退让下去,跟敬酒不吃没什么区别,也就表明来意。

“陛下,微臣思来想去唯有一事恳请。”

杨广笑道:“说吧,朕必应允。”

“因地震导致大运河初始渡口被破坏,继而该从汾水最为源头,家父为此时殚精竭虑,奈何太原郡底蕴微寡,许多事力不从心,因此恳请陛下命工部全权处理。”

宇文化及再也忍不住,赶紧前道:“陛下,修凿大运河源头乃重中之重,皇命已下怎能收回?况且唐国公只是从旁协助,大部分还是由工部负责,太原怎会支撑不住!”

前仇新恨算在一起,才想出这么个阳谋杀招。

就算完成了,李渊也会底蕴大伤,完不成自然是重重治罪。

眼看着能把李渊坑到万劫不复,怎能因李元吉三言两语就断了谋划。

李元吉转换视线,远远望着宇文化及。

“相国此言差矣,工部的确占了大头,可征调民夫全部在太原一地,钱粮也就地征取,更何况石料木料等收集运输。”

“我并未见到有一个工部官吏负责这些事,全部是由家父完成。”

“或许是相国日理万机,下面工部的人有些懈怠了,亦或是些许宵小中饱私囊,层层克扣也不一定。”

话已经说得浅显直白。

就连那些使节们都听得真切。

宇文化及贪腐敛财的事人尽皆知。

但敢当众说出来的没一个好下场,不是被宇文化及找到把柄,就是栽赃陷害,长此以往朝中再也没有人敢对着干。

宇文化及眼中已布满杀机,李二则是胆战心惊。

群臣都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这么当着陛下的面,跟宇文化及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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